得空酬酢，嚴八姐隻急著扣問昌隆商號貨色的下落。男人們朝那船張了張，大多點頭，隻要一人道：“那船明天淩晨泊岸的時候，我去問過要不要人搬貨，他們說不必，隻是泊岸歇歇。厥後我見船上有兩小我夾了個小箱子下來，不知是不是到鎮子上去了。我想大抵是順道辦點兒事吧――幫主，你找他們做甚？”

“唔……”公孫天成皺眉沉吟，“老朽不是這群賊人肚裡的蛔蟲，實在不敢亂猜。但是，老朽看這些銀票，很有玄機。” 他指著蔡老九上繳的銀票――就在方纔旁人拌嘴的時候，他已經將銀票分紅了三疊：“這些銀票裡連一張戶部官票也冇有。左邊這疊，都是‘鼎盛票號’的，右邊這疊都是‘永興票號’的，中間的來自其他一些名不見經傳的小錢莊――賊人奪目非常。我總覺得他們印製假官票，要兌換成現銀或者其他值錢的貨色偷運出都城。現在看來，他們曉得大量現銀和貨色運送困難，以是早已兌換了些銀票。這鼎盛號和永興號都是楚國數一數二的大票號，四周罰號浩繁。偶然連其他小錢莊的銀票他們也會領受――看來賊人是籌算逃出了都城，再去鼎盛和永興的分號將銀子兌換出來。”

公孫天成約莫也推測茶社能夠會人去樓空，以是早就皺眉思慮著下一步的行動，此時緩緩開口道：“萬山行看起來不像是匪賊幫，不成能僅僅利用本身那一夥兒人就在綠竹巷裡假造出哄搶的場麵來。多數是費錢拉攏了涼城小民。小民不過是貪財，隻要嚇他們一嚇，不怕他們不交代。”

“那你還不快去！”白羽音催促。隻是話音未落，公孫天成已禁止道：“不成如此！小民們如果傳聞他們偶然中和江洋悍賊牽涉到了一塊兒，誰敢出來自首？依老朽之見，不如謊稱綠竹巷查出疫症，讓統統曾經到綠竹巷來的人敏捷到涼城府衙來驗看是否被感染。小民們保命心切，天然會現身。”

很快，海軍兵士細心查抄了五條貨船，並無甚發明。

“啊？”兵士們全都驚詫不已，“賊船上不就是西瑤的騙子奸商嗎？如何如許殘暴？我們對於過很多海盜、鹽梟，他們見了官兵，都是能躲多遠就躲多遠，豈有伏擊挑釁的膽量？西瑤騙子竟敢用火藥進犯我堂堂楚國海軍？也真是太膽小了！”

兩人相互望了一眼，心中俱想：莫非來晚了一步，奸刁的樾寇已經將貨色轉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