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是在臨摹這幅重彩？”程亦風問道，“不知這一副是出自何人的手筆？”

“司花神女？”程亦風有點恍惚的印象，彷彿貴族女眷們到了芒種的時候有“送花神”的風俗，看來就是送這位司花神女了。難怪這季候印出來披髮。“不過素冇有傳聞過把仙女請來貼在家裡的。”他道，“這是何端方？”

“嘿嘿，也能夠這麼說。”淑貴嬪道，“實在我想老天爺不會瞎了眼，讓阿誰毒婦一向放肆下去，總有一天會讓我比及報仇的機遇——我來問你，你是不是跟太子的小戀人鳳凰兒很熟？”

“不過如果康親王讓霏雪郡主去刺殺皇上，霏雪郡主將來如何能夠做皇後呢？”公孫天成道，“就算康親王家裡再多有幾個如花似玉的郡主，他王府的名聲已經有了汙點，想要做輔政親王，是絕對不成能的。”

“嘻嘻，就憑你！”那牆壁俄然收回了聲音。

“怎見得冇有？”程亦風道，“袁哲霖還冇有就逮，他大能夠糾集其第二個、第三個疾風堂來。”

“這有何難猜？”公孫天成道，“這小我做了很多好事，不能讓皇上曉得。隻要皇上死了，這小我才氣安枕無憂。她很輕易靠近霏雪郡主，並且身份特彆，彆人極難思疑到她的身上。皇上出了事，這小我籌辦得最是充分，幾個時候的工夫，太子即位，大赦天下，輔政大臣，全都安排得妥妥鐺鐺——大人還冇猜出來麼？”

“先生籌算如何向皇上揭露？”

“誰？”白羽音的聲音朦昏黃朧的，彷彿冇睡醒，過了一會兒才湊到窗邊來。一看到程亦風立即“哇”地一聲哭開了：“你……你快帶我出去！你欠我情麵，說好了要幫我的。塊帶我出去。”

“霏雪郡主！”兵士朝內裡喚道，“程大人來見你！”

“我有一套衣服藏在毓粹宮，你把它送給鳳凰兒，讓她芒種節送花神的那一天穿出來。”淑貴嬪道，“讓她親身做花神主持慶典。要皇後也來插手。”

“天然是威風給阿誰老妖婆看了！”淑貴嬪道，“我有絕妙好計能夠整死那老妖婆，隻要她一垮台，你我天然都能夠規複自在。我的封號也能答覆。你現在叫我一聲‘娘娘’並不虧損。”

“我想見見霏雪郡主。”他對值夜的兵士道。

便是他不請，程亦風也要立即去求見的。當即告彆了各位會審的官員，跟著那寺人倉促回到宮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