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其他三位？程亦風怔了怔。

“誰？”白羽音的聲音朦昏黃朧的，彷彿冇睡醒，過了一會兒才湊到窗邊來。一看到程亦風立即“哇”地一聲哭開了：“你……你快帶我出去！你欠我情麵，說好了要幫我的。塊帶我出去。”

程亦風差點兒冇被茶水嗆轉—輔政大臣，這不是好事，他也冇有回絕的來由，隻不過從皇後的口中說出，總彷彿有些詭計的意味，心底一陣陣發寒。

程亦風點點頭：“康親王一向想操縱疾風堂政變，好廢了皇上讓太子即位，接著把霏雪郡主嫁給太子，本身好乘機把持朝政。”

“程大人疇前的政績我就不曉得了。”皇後接下去道，“不過，落雁穀以後，你就成了太子的良師良朋。太子本來隻是一個甚麼都不懂的孩子，對國事的貫穿突飛大進，這都是程大人的功績。連同那新法，固然我是不太懂的，但傳聞都是利國利民的行動。程大人就是這新法的領頭人。”

程亦風悄悄地聽著，並不感到非常驚奇。他很少見到公孫天成如此衝動。老先生顛末端光陰的掃蕩，早就悲喜不流於表。上一次見他動容還是提到於適之變法失利他殺身亡的時候。公孫天成和於適之乃是莫逆之交，而於家因為元酆帝的昏庸和皇後的妒忌而家破人亡，難怪老先生會如此氣憤。要報仇，那是人之常情。

來到書房，見公孫天成正在揮毫作畫，聽程亦風出去，即擱筆相迎，又一揖到地：“大人高升了，可喜可賀！”

本來是如許，程亦風想，但是竣熙心中隻要鳳凰兒一個，官方的女人恐怕隻是空歡樂——就算竣熙即位以後多立幾位妃子，當選的女人也一定就是榮幸，一入深宮若不能變的像皇後那樣，就隻能落得麗、殊二妃，或韓國夫人那種了局。白羽音更是“出師未捷身先死”，可悲又不幸。“既是小女人們請到內室裡的神明，先生買一張來做甚麼？”程亦風問，“程某素冇聽先生說過家有mm或者女兒。”

“臣……實在不敢當。”他道，“首輔一名，還該由趙大人出任。”

“程大人自從元酆七年中了探花，在朝廷已經效力了十七年了呢。”皇後幽幽道，“如果個孩子，都比太子年紀大了。我傳聞這十七年來，程大人起起落落，受了很多委曲和困苦。可貴大人還是對朝廷一片赤膽忠心，真是天下官員的榜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