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亦風俄然感到睡意全無。回到桌前剔亮了燈，拿出新法劄記細細研讀起來。

那寺人應了，不時返來，隻見前麵是趙興，司馬非，和臧天任。這三小我選就非常奇特了——向來托孤重臣若不是公卿貴族也是一品大員，這裡除了禮部尚書趙興是德高望重的老臣，司馬非已經告老回籍，並無官職，臧天任供職翰林院，一貫是冇有實權的，更不要說做甚麼獨當一麵的大事了。不過，細心再看，如許的組合明顯是經心挑血—趙興樸直不阿，措置政務一貫對事不對人，固然起初也對新法提出過貳言，但大略隻要利國利民的，他儘力支撐；司馬非不消說，是他一手將程亦風從督糧小官變成了民族豪傑，兵部鬨派係的時候，程亦風和司馬非的名字常常是扯在一起的；臧天任是程亦風的至好老友，新法有很多有是他們一起籌議出來了，常常程亦風碰到難處，臧天任老是不計回報地極力互助——以是，挑選如許的三小我，底子就是要在朝中建立一個“程亦風幫”！

“傳開傳不開，現在另有甚麼彆離？”公孫天成一把將畫像推開，“皇上已經成了廢人，誰還能動皇後一根寒毛？”他如許說著，俄然又哈哈大笑起來：“也好，本來狗天子也就不是甚麼好東西！這一對暴虐的伉儷，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惡人自有惡人磨！我本意想讓皇上廢了皇後，現在倒是皇後廢了皇上，也可算是歪打正著。這是不是老天有眼呢？”

作者有話要說：俺這兩天發飆……不要希冀我一向保持如許的更新速率……

“我不曉得……我不曉得！”白羽音哭道，“我甚麼都冇做……我去見皇上……皇上煉丹……皇上好得很呐……我走的時候他也還好得很呐……我冇有刺殺皇上……我冇有……”

“這動靜倒傳得快！”程亦風道，“聖旨還冇收回來，先生都曉得了。”

“傳聞了。”公孫天成道，“說是霏雪郡主做的。怕是被人操縱了吧？”

程亦風目送著老先生拜彆，夜風暖和地吹送，連隔壁的花香都飄了過來。這是個陰沉的夜晚，繁星滿布。他舉頭望望，不知逝者是否在天上諦視著人間？素未會麵的於適之，他所等候的期間就要到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