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郡主。”鳳凰兒滿麵嬌羞，“殿下方纔說要打造些牡丹芍藥之類的，郡主如果喜好，就讓殿下叮嚀他們去做吧——以郡主這麼聰明斑斕，隻要國色天香的牡丹才配得上。”

“好……都雅……”竣熙道，“不過，還是……還是……金簪更合適你……下次我叫他們打造一支金的好了。”

“娘娘看得起臣女，是臣女的福分。”白羽音道，暗想——那玉佩彷彿是用不上了，恰好留到將來。

正想著的時候，不料康親王的長隨走上前來，彷彿要扶起小寺人似的，但是矮身下去，卻扳住小寺人的脖子，一擰，這主子連哼都冇哼出一聲，便斷了氣。白羽音驚得“啊”了一聲：“你……你如何……外公，他——”

這話如何跟程亦風說的這麼像？白羽音心中嘀咕，固然兩人勸她去做的事是完整分歧的，但是對她的攻訐卻不儘不異。她還不是個是非不分的人，曉得程亦風是個爛好人，叫她去做的是功德；康親王是個詭計家，叫她去做的多少是些害人的活動。她本身對做聖賢還是做妖女並冇有甚麼所謂，隻不過俄然感覺很諷刺——莫非以現在的她不管是做好人還是做好人都不敷格嗎？那麼她若好好“修煉”的話，就隨便做好人或做好人都能夠了？那吵嘴又有甚麼彆離呢？如果她充足好的話，母範天下，深受戀慕，天然康王府雞犬昇天。如果她充足壞的話，能夠冒充為善卻不讓人發明，說不定還能叫程亦風對她刮目相看……究竟何者輕易些？回顧她這十幾年的人生，彷彿還是做小妖女比較費心省力。

“說你不長進，你還真的不長進！”康親王冷冷道，“你打他一頓，他就會給你保守奧妙了麼？世上隻要死人才氣守住奧妙！”

“真是太叫人頭疼了！”皇後按著太陽穴，“鳳凰兒如許的外族野丫頭如何能夠嫁入宮中呢？太子做事還真像個小孩子。淺顯人家娶妻也要求賢，將來要成為一國之君的人，如何能娶一個莫名其妙的西瑤舞娘？就算隻是立為妃子也有傷風雅。自古紅顏誤國的事莫非還少麼？唉，這孩子……”歎著，又對白羽音道：“霏雪郡主是可千萬彆見笑——也彆失了耐煩。少年人總會漸漸老成起來，就曉得分好歹了。在本宮的心目中，你纔是兒媳婦不二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