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都講乾預論學,本就是違規之事。可在場卻冇人感覺奇特,反而有理所當然之感。
柳惔麵露難色。
蓋《尚書》記言,《春秋》記事。《尚書》本記言語之書,於時候上不甚措意。像《牧誓》等篇連月份都不記,遑論四時。而《春秋》專記史事,以時候挨次編次為文,故記事每言春夏秋冬。
漢時人未見,而我等卻見之,難道咄咄怪事?”
“解得好!既然晚出版不敷據,那我們便以《尚書》證《尚書》。《漢書·律曆誌》引《尚書·伊訓篇》曰:‘誕資有牧方明。’鄭玄《典寶》注引《伊訓篇》雲:‘載孚在毫’,又曰:‘征是三朡’(zong),這是東漢時的《古文尚書》。可今本《古文尚書》的《伊訓篇》,卻冇有這三句,這又做何解呢?”
唯有《古文尚書·太誓篇》說‘惟十有三年春,大會於孟津。’說是十三年伐紂。
此乃兩書史法分歧,文例亦有不不異之故。
四座學士,儘皆呆住!
時候就這麼悄悄流逝,目睹柳惔像石化了一樣一言不發,三都講中脾氣最為暴躁的徐伯珍忍不住了,替柳惔大聲答覆道:“古書字辭訛誤,本屬常事,有甚麼?!”
徐伯珍衝動地一拍桌案:“恰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