③星、涵二字雖為當代讀者熟諳,然卻為前人名所常用字。先說涵字,唐文宗初名為“涵”,當時有一名叫鄭涵的士大夫為了避諱改名為“鄭瀚”。《酉陽雜俎》記北魏時菩提寺開墓取磚,得一人名“崔涵”。全祖望《沈隱傳》中的女尼名涵光。至於星字,唐朝大墨客崔曙的獨女就名“星”,明朝馳名流曰周星,大書法家陳兆侖字星齋。
注:①當代語境下“風騷”一詞多數環境下與貶義掛鉤,這是詞彙內涵窄化的成果。其實在當代,特彆是魏晉南北朝,“風騷”可不是隻意味著男女之事,更多時候描述的是名流風采。不過謝安擁妓的事確切有點“風騷”。
謝星涵又說了一聲,小凝大聲轉述道:“要還錢自去府上進謁通名,申明情由,豈有路上攔車、私相授受的事理?”
“我又冇說我家公子欠你家娘子的錢,是我家先祖欠你家娘子先祖的錢。我家公子現在是代祖還錢,還請娘子代祖收帳!”
謝太傅指的便是謝安。
“彆彆,我......我來......我是來......”
樂龐大喜,又感激又崇拜地看向王揚。謝星涵則皺了皺眉,說了句話。
“娘子不收私信,是以進謁無門,通名無由,心底忘我六合寬,現在在朗朗乾坤之下,通衢大道當中,公開問好還債,何謂私相授受?實在要說,授受則有,‘私相’二字卻不敢當。”
此詩前四句改自杜牧的《遣懷》,暗合謝安攜妓入東山,士大夫相謂言“安石不出,當如百姓何”的典故。五句言謝安阻桓溫稱帝;六句頌淝水之戰,謝安適棋退兵。七八句講的是一件有關謝安的軼事 ,也是王揚此次“送信大計”的靈感來源。
“鄙人淯陽樂龐,問謝......謝府......四......四娘子.....行安!”樂小胖站在路中間作揖,因為過分嚴峻,後半句說得磕磕絆絆。
她身著白紗裙,衣衿和袖口處都繡著細緻的銀色絲邊,領口交疊而開,與淡青色的裡衣精美搭配,顯得層次清楚。即便身邊隻要一個侍女,可她纖美的脊背仍然秀挺,不是為了保持最文雅的坐姿,隻是早已構成了風俗。
王揚拿過通道:“有書契在此,一驗便知。”
中古期間女子名有合適當代熟諳的文明語境的,比如楊豔、容姬、左芬、李陵容、胡芳等,也有現在看起來底子不像女人名的,比如張威德、劉端嚴、曾彌勒、王穆之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