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瑤神采微深,降落而道:“你之前與本宮並無交集,現在執意留在本宮身邊,是為何意?”
鳳瑤揉了揉太陽穴,眸露倦怠,待沉默半晌,才低聲叮嚀,“也罷,群臣要裝模作樣矇混試聽,本宮又無可用之人,倒也隻能信柳襄一回。”
鳳瑤並未就此說下去,隻道:“你所列的這些,本宮自會好生考慮。現在你若無事,便先回太病院去。”
鳳瑤冷眼觀他,心機浮動,並不言話。
她讓禦林軍統領王能親身送去書箋,便是未在紙上落下她長公主大印,但也尚可履行,是以,那顏墨白差人如此回話,無疑是決計與她作對了。
鳳瑤眼角微微一挑,“攝政王占有朝中多年,連本宮都動他不得,你覺得跟在本宮身邊,便有機遇報仇了?”
思路翻湧,鳳瑤目光略微有些抽遠,正這時,柳襄已自行站起家來,朝她恭道:“借公編緝墨紙一用。”
氛圍似是都被陽光灼了普通,呼吸之間,竟也有些微微的發燙。
他並未當即言話,待默了半晌,才低低出聲,“長公主捨命救國,柳襄敬佩,自是甘心為長公主效力。再者,公主聰明賢明,想必自能猜中柳襄心機。柳襄渾身血仇,自也是想報仇的。”
鳳瑤瞳孔微縮,垂眸而觀,隻見這柳襄看似傲骨,但寫出來的字倒是龍飛鳳舞,很有多少男兒的剛毅之氣。且這張紙上,層次清楚,不止列了各位朝臣捐銀的數量,乃至連各位朝臣的實在名諱都一併寫了上去。
待得中午過後,王能返來,隻道:“京都各位朝臣府邸的院落圍牆破洞不堪,似如新砸的,朝臣姬妾皆著素衣,出行簡樸,實在不知朝臣家業的實在秘聞。”
鳳瑤火冒三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