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墨白神采微動,懶惰將伸在半空的手縮回,“舍間鄙陋,怕是要讓公主絕望了。”說著,嗓音一挑,“長公主,請。”
“今兒攝政王稱病將來上朝,但現在看來,攝政王似是身子健然,好得很呐。”待回神過來,鳳瑤冷諷出聲。
言行有禮,毫無放肆佞臣該有的架式。
隻何如,心機雖是如此,但待鳳瑤一行浩大到達攝政王府時,鳳瑤全然未料的是,攝政王府外燈火透明,全府之人皆舉燈整齊的站在府外,而那一身素白的顏墨白,墨發未挽,就這般清清淺淺的立在她的車馬當前,俊然如玉的麵龐漾著溫笑,乃至還率眾恭敬整齊的朝她彎身而拜,恭聲而喚,“微臣(主子)拜見長公主。”
“有些芥蒂凶惡,倒是會要命的,是以不成懶惰忽視。再者,微臣向來忠義良善,豈敢在長公主麵前放肆,反倒是長公主徹夜如此陣狀而來,禦林軍壓陣,氣勢倒是威儀得緊,莫不是來移平微臣府邸的?”
“這是山茶花香,香味雖淡,但成片之花齊齊散香而來,老遠便聞獲得了。”正這時,立在鳳瑤身後半步之距的顏墨白出了聲。
“攝政王倒是閒暇享用,不過,身居高位,卻不憂國之憂,隻懂享用,倒也失了本分。”鳳瑤降落出聲,話落,她已駐了足,轉眸朝顏墨白望來。
這話一落,未待鳳瑤反應,他已是伸手朝鳳瑤遞來,似要扶鳳瑤下車,“長公主既是來了,不若,入微臣舍間一坐?”
鳳瑤神采一沉,“本宮雖不知攝政王芥蒂為何,但攝政王能言能行,卻不入宮早朝,未免過分放肆了些。”
鳳瑤淡道:“夜裡出行,自是不平安,本宮攜重兵護駕,攝政王是有定見?”
“牡丹雍容繁華,微臣這類廉潔窘蹙之人倒是配不上。還是閒暇之餘種些山茶花,養神舒心來得安閒。”顏墨白平和而道。
鳳瑤陰沉而道:“不知攝政王得的是何病,可需本宮遣太醫過來?”
他輕笑一聲,“微臣得的是芥蒂,太病院的太醫許是冇法。”
鳳瑤垂眸朝他遞來的手掃了一眼,降落而道:“坐會兒倒是尚可。傳聞,攝政王府豪華得緊,本宮徹夜,也趁便見地見地。”
待半晌,他遲緩挪步上前,在鳳瑤森然防備的目光裡站在了她麵前。
鳳瑤眼角一挑,降落而道:“本還覺得攝政王喜牡丹,不料府中也會種山茶花。”
現在群臣不在,那顏墨白如果再膽敢頂撞或是抗旨的話,她便以此為由當場差人剷平他的攝政王府,先動手為強。待得國人反應過來時,顏墨白已有力迴天,到時候群臣群龍無首,她再用兵彈壓朝臣,當時自也能讓那些牆頭草循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