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媚眼如絲,瞳孔中卻異化了半許自嘲,“不過是昔日風景罷了,這字,也是之前練的。”
隆冬的午後,酷熱難耐。
鳳瑤神采微深,降落而道:“你之前與本宮並無交集,現在執意留在本宮身邊,是為何意?”
醒來時,宮奴已是端了晚膳與湯藥過來,鳳瑤一一食飲,並無懶惰,但是正待她打起精力再度批閱奏摺時,不料有攝政王府之人傳話而來,言道鳳瑤所給的書箋並無長公主大印,是以冇法履行捐款之事。
待批閱了十來本奏摺後,鳳瑤忍不住靠在椅上小憩,不料大略是太累,這一睡,竟睡到了傍晚。
再者,若要操縱他來對於攝政王,倒也有些不實在際,畢竟,那攝政王彷彿並不喜龍陽之好,她總不能如花謹普通將這柳襄送給攝政王。
他麵色略顯龐大,卻也終歸是噎了後話,恭敬辭職。
氛圍似是都被陽光灼了普通,呼吸之間,竟也有些微微的發燙。
待半晌後,他終究起了身,將儘是筆跡的紙張鋪在她麵前,低低出聲,“朝中之臣,自是分三六九等,而遵循柳襄對各位朝臣的體味,這些捐募數量於他們而言,自是得當。”
鳳瑤揉了揉太陽穴,眸露倦怠,待沉默半晌,才低聲叮嚀,“也罷,群臣要裝模作樣矇混試聽,本宮又無可用之人,倒也隻能信柳襄一回。”
“柳襄賤命一條,若能報仇,便是柳襄之幸,若不能,也是柳襄之命。但若不嚐嚐,又豈能甘心。再者,攝政王乃朝中第一佞臣,公主對他也是忌諱至極,如此,望公主讓柳襄幫公主,也算圓了柳襄之願。”
“是。”王能恭敬出聲,接紙辭職。
鳳瑤眼角微微一挑,“攝政王占有朝中多年,連本宮都動他不得,你覺得跟在本宮身邊,便有機遇報仇了?”
這話一出,鳳瑤神采微動,話鋒一轉,“速將柳襄寫的紙箋送入攝政王府,令攝政王兩日以內將集齊紙張上的統統捐贈銀兩,充入國庫。”
全部過程,他一言不發,鳳瑤也淡眼觀他,並不言話。
他雙手接過,隨即在案上尋了一張白紙,坐地便開端謄寫。
鳳瑤回神過來,掃他一眼,隨便將墨筆遞他。
鳳瑤火冒三丈。
鳳瑤並未就此說下去,隻道:“你所列的這些,本宮自會好生考慮。現在你若無事,便先回太病院去。”
待他離遠,半晌,鳳瑤便將王能喚入,將柳襄所寫的紙張交由王能,降落叮嚀,“這是柳襄所寫,不知真假,你親身出宮一一比對,看看這紙上官員捐募的數量,是否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