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話鋒一轉，“微臣隻是曉得，那柳襄乃京都馳名的風塵之人，勾人本領了得，卻未曾真正見過。也覺得長公主聰明賢明，定也不會被那等人勾引，但現在瞧來，微臣倒是的確高看長公主了呢。”

鳳瑤神采微動，未待他將話道完，便出聲打斷，“本宮雖是得空去數，但可差人宮奴疇昔好生數。”

顏墨白還是未曾擔擱，蹲身下去親身查探，最後還是得出一個一樣的結論，這宮女並非淹死，而是他殺後再扔入湖中。

他也極其可貴的消停了下去，未再出聲。

他眼角稍稍一挑，“長公主對微臣心有成見，想來微臣說甚麼，長公主皆是不信。但長公主也不必心急，待得國師下山入京了，長公主當時再對微臣改釀成見，也不遲。”

他再度歎了口氣，持續出聲，“國師這兩日，需閉關。待得出關以後，便會下山入京，不知，微臣這般言道，長公主可還活力？”

是嗎？

“長公主這話，倒有些許事理。但王府的廚子不及禦廚，也的確是真。”他緩道。

鳳瑤淡道：“攝政王你，不也是常常對付本宮？如此，對付很多了，說出的話過分油滑了，本宮，如何信你？”

顏墨白則在旁出聲加道：“要涼茶。但微臣現在身子困頓乏力，若能再送兩個靠枕過來，便再好不過了。”

“小小的一個柳襄，攝政王為何如此針對？”鳳瑤實在有些看不透他了。

鳳瑤並未將他這話過分聽入耳裡，僅是讓宮奴備諒察，而靠枕之事，便全然忽視。

她轉頭朝他掃了一眼，隨即按捺心神降落而道：“國之帝王，也非無緣無端便將宮妃貶入冷宮，若非宮妃犯了事，豈會被移送冷宮？再者，天下的帝王，也非全數都薄情寡義，還是有看重交誼的帝王。亦如本宮的父皇，不也是未曾喜新厭舊，將本宮母後，棄如敝履？”

當真是笑話！

她眼角微挑，默了半晌，隨後踏步朝邊一站，極其可貴的對他讓步了一次。

柳襄如果查出有題目，他定會將柳襄殺了，但若柳襄查出並無題目，他便要將柳襄閹了。

他竟是曉得她要親身細心的察看屍首，找出疑點。

他笑得安閒淡定，“自是當真。長公主如果不信，可親身去微臣府中數數。”說著，嗓音一挑，“隻不過，想來長公主日理萬機，定也得空去微臣府中詳細數數纔是……”

鳳瑤瞳孔微縮，稍稍將目光挪開，“偶然候，宮中禦宴兵不及宮外炊事。攝政王如此言道，不過是因吃慣了王府炊事，是以俄然吃得宮宴，便覺新奇特彆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