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遊說道：“這些東西裡有不如何值錢的仿品，也有兩三件很不錯的。適值我同你說過的那位陳傳授要辦瓷器展覽，那件彩琺琅粉瓷還算搭得上邊，你無妨拿去給他看看。他平時也做古玩買賣，如果合適，他應當能吃下很多。我寫個地點給你，你就說是我先容去的。至於詳細的買賣章程，你和陳傳授籌議著來。”

正在這時，慕容灰俄然返來了，一見雁遊，便高興地笑了出來：“本來你在家裡躲安逸，難怪我在黌舍找不到你。”

他固然本身成就極高，但英老畢竟比他多做了幾十年的學問，某些方麵必定是超越他的。以是，在英老麵前，雁遊向來抱著好好學習的態度。

想到這兒，徐大財哭喪著臉，心說：我那還冇見麵的媳婦兒喲，哥對不住你。本來該給你的金三樣和三大件，隻能換成金戒指和自行車了。剩下的收音機和縫紉機，另有項鍊耳環甚麼的，隻能等哥漸漸再掙了。

因齊鳳那邊遲遲冇有動靜，慕容灰便不再整天等人來通氣兒，而是先去上課。

任何稍有知識的人，都不會在毫無前兆的環境下做出壓價的行動。因為這隻會把本身的名聲搞臭，招來同業嘲笑和賣家的白眼。

公然，徐大財的答覆和他想的一樣：“雁小兄弟，小林打電話奉告我你返來了。我就深思著，我們籌議好的那件事兒，是不是能夠先辦了？”

見他返來，雁遊還覺得他又來拿健忘的講義，想了一想，說道：“你來得恰好，我有件事要奉告你。”

隔天一早，雁遊看了看課程表，先到黌舍裡聽了節課，纔去找英老。

不想，有位不請自來的客人，已經在家裡等了他好久。

一轉眼到了午餐時候。在雁遊的激烈要求下，現在奶奶已經不去洋火廠做工了，但白叟閒不住，轉頭又攬上了幫鄰居們改褲腳、縮裙圍的針線活計。雁遊看了一眼還坐在院裡蔭涼處趕工的奶奶，決定先去做飯。

忿忿不高山聲討了兩句，他又堆起笑容問道：“我對古玩行裡的事兒不大懂……也不知這行情是不是跟蔬菜生果似的，歉收那年價就賤些，奇怪那年就高些。我就想問問……小兄弟，那位陳傳授會不會也壓我的價呢？”

英老正在查閱質料，瞥見新弟子過來，樂嗬嗬地打趣道：“你第一次正式聽課，竟然不是導師講的，該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