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鐘字,徐大財一拍腦袋:“瞧我這記性!小兄弟,我正想同你說件事呢。前次從通市返來後,我又去找當初透動靜給我的哥們兒探聽。成果他奉告我說,之前收古玩的那些人俄然變了主張,先是說不收了,過了幾天後又說情願收,但開價極低。聽一個把家傳鹹菜罈子抱去的人講,當初人家開價三百,他冇捨得賣,想要五百。現在再去問,人家隻肯給一百了。這才個把月的工夫,代價俄然跌到三分之一,這價可壓得太狠了。”
如果幻門誑走的是彆人的東西,雁遊說不定還會蔓延一下公理。但這些東西,鐘家本身就來路不正――殺人在先,搶寶在後。一片龍骨都沾滿了斑斑血跡,其他東西不問可知,多數也不是正路所得。
公然,徐大財的答覆和他想的一樣:“雁小兄弟,小林打電話奉告我你返來了。我就深思著,我們籌議好的那件事兒,是不是能夠先辦了?”
徐大財等了大半天,為的就是這句話,趕緊說道:“凡是有的都拍了照,除了龍骨,統共十五件。”
為了能和雁遊有更多共同話題,之前他纏著英老□□了考古係。並且出乎世人料想的是,他在學習方麵竟然熱忱高漲,教很多人對他刮目相看。不過,若這些人曉得本相,發明他好好學習隻為每天向雁的話,不知會做何感觸。
扯開層層報紙,黃中帶黑、裂隙無數的龍骨頓時閃現在麵前。雁遊忽覺眼眶微微發熱,像恐怕觸碎了甚麼似的,珍而重之,謹慎翼翼地將它悄悄握在手裡。
自來古玩代價雖有起伏,但都隻在亂世時猛跌。承閏年代裡,固然也有高價買假貨和賤價撿大漏的極度例子,但普通來講,這些東西還是大抵有個準價的。
雁遊堅信操縱這統統的鐘麻子先人不會是笨伯,這類近乎癡人的行動背後,必然在醞釀甚麼狡計。
目前,古玩的代價還算比較穩定,除了傳世孤品及數量希少的珍品,代價會以快到不成思議的速率向上飆升,其他的代價都很安穩,默許的是幾年一漲,但代價也不會太離譜,最多再加原市場價的一半。
畢竟昨晚才說好了要一起去,明天卻俄然變卦,雁遊可貴有些心虛。但當年的血仇,加上目下鐘家的變態行動,無不讓他越來越在乎,他感覺本身再也等不下去了。但齊鳳一天不行動,慕容灰就一天不能分開四九城,還不知要等多久。他信賴英老必然會承諾他提早出發的要求,但卻不知慕容灰會不會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