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罷了罷了,好端端的和你提及這些來,我也真是……”沈孝先笑道,“再如何說,我還是得再考幾輪的。”
風騷,指的是《詩經》中的國風和楚辭裡的《離騷》。厥後又有了很多引申義,但是就目前而言,風騷一詞不管哪個意義都是正麵的褒義詞。想起在揚州那次,顧言也是如許評價的,難不成是我冇見過的甚麼書中的典故?沈孝先不由又想了想,還是冇能想出個成果來,他本來本性蕭灑,也不再過量糾結,直接問道:“你說這話,前次也是,我如何聽著有些不太對味……”
“元德你莫要心急,進士科的測驗……”
沈孝先抿了一口酒,“坊間傳聞說他們和之前的九歌有些乾係,我卻不這麼感覺。”他搖了點頭,“比起之前的九歌來,行事風格那真是差遠了。”
顧言一笑,舉起酒杯來,與沈孝先的酒杯微微一碰。
“讀書作文我自誇還能夠,但是科考之事……”沈孝先搖點頭,“我考了三次,每次都不如人意,我還能考幾次呢?莫非真的要考到花甲古稀之年,然後去做一個還不曉得有冇有實權的小官麼?”
顧言微微前傾,表示本身有在當真聽。
“這是我們之間有緣分。”沈孝先笑道,“就算同時在揚州,揚州這麼大,能碰上,豈不是巧麼?何況你也不是不曉得我,是個天生閒不住,喜好四周閒逛的人。”
“如何了?”顧言問道,“元德,你彷彿有些……”
顧言不由笑道:“比及木瓜、丹橘一發砸過來,砸個滿頭包的時候,你便會悔怨了。”
顧言的擔憂到現在為止倒是未曾實現過,隻是沈孝先的配飾、荷包倒是免不了換上幾批。不過這些小事,沈孝先是不放在內心的,還是我行我素,未曾變動。
“我比來又看了一本雜記,內裡寫了些遊俠故事,元德你在這一帶,傳聞過甚麼遊俠之類的傳聞麼?”
“惹人諦視有甚麼用處,也不見有甚麼娘子贈物,擲果盈車的。走上街頭,連個香囊絹帕都未曾收到。”
顧言翻了個白眼:“可比不得你沈元德,打扮得如許風騷入骨,叫人遠遠一眼便能認出是你了。”
“外九州可不是我提出的,我說的是……哎呀,不過倒也差未幾。”
沈孝先公然不再提及這事,又規複了蕭灑的態度。笑道:“我倒是想像李太白一樣,仗劍遊四方。可惜我生來懶惰,彆說舞劍了,提著劍都感覺沉的慌。”
酒過三巡,沈孝先俄然放下酒杯歎了一口氣,“顧遇之啊顧遇之,你之前和我說的,海上更有九州的事是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