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記好了嗎?”
說到這點,許固苦笑道,“我連我的真名都未曾奉告他。”見到石希明臉上暴露了不附和的神采,他又說道:“我當初當時候,很有些心灰意冷,兼之……現在想改口也不成了。”
石希明上前兩步,攔住了許固,他從懷裡取出一個錦囊來,“大哥……你要走,我也攔不住你,你當初走的時候,將你的印鑒留給了我,這一次分開,拿著這個走吧。”
“那是挺巧的。本日過得如何?”許固笑道。
“嗯,我明白了。”石希明笑道,“就算是我,對此人也獵奇起來了,更何況是大哥。”又說道,“他曉得大哥你的身份麼?”
兩人坐著聊了好久,期間擺了一次飯,送了兩次酒。直到夜色昏昏,許固才終究下定決計,起成分開。
“都措置潔淨了。”
石希明微微點頭,走到桌邊,抽了幾張紙,拿起桌旁極新的墨塊,倒了些水,開端磨起墨來。一邊磨墨,一邊不緊不慢的說道,“等會派人去庫房挑兩件合適的東西,往杜府送去,就說我此次有急事分開,來不及親身道歉。明日我再去拜訪。”
石希明一邊往屋裡走,一邊道,“此次事發俄然,我趕到此處,未能分神發覺身後是否有人跟著,那些尾巴掃潔淨了冇有?毫不能讓他們摸到此處來。”
石希明長歎了一聲,“既然大哥已經做了決定,我也再冇甚麼好說的了,大哥你既然挑選這條路,有甚麼事情,隻需叮嚀一聲……”
“這些交給你了。”石希明微微點了點頭,出門牽了馬,跨上馬去,正要驅馬前行,俄然又想到一事,暴露一絲略帶捉狹的笑容來,“再替我傳個口信,‘諸位如果對此有些迷惑,便親身去見那人一麵,疑慮當消。’”
“我這一次,隻見了你一人,我此次返來的事,不必奉告他們了。”見石希明點頭,許固又拍了拍他的肩膀,回身要分開。
許固翻開錦囊,內裡是一枚嬰兒拳頭大小的紅色小印。許固乃至不消拿出來,光看著這熟諳的色彩,許固也曉得這印章底部刻得是甚麼。畢竟這是十年前,本身親手送給石希明的。
“許固,字文堅。”
“本來是這個,這也算不得化名了。”石希明的臉上暴露一絲笑容來,“隻是大哥並未說真名,也未曾奉告來源,他莫非冇有狐疑麼?”
許固笑了幾聲,而後說道,“明天氣候有些冷,我去換身衣服,好好睡上一覺。若非是晚間有好酒,不然可不要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