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漸漸踱進書院,明天如果另有小朋友在耳邊聒噪,本身也免不得以大欺小的說上幾句了。誰知走進書院,卻見到內裡空空如也——哦,另有一小我。不由感覺有些奇特。這小我顧言也熟諳,是顧家的遠親,是過來附學的。姓張,叫張成全。乾係嘛……倒是普通,實在說普通也算不上,在顧言的映像裡,這兩人也冇如何說過話。
隻見他高唱道:“我是清都山川郎,天教懶慢帶疏狂。曾批給露支風敕,累奏留雲借月章。詩萬首,酒千觴,幾曾著眼看侯王?玉樓金闕慵歸去,且插梅花醉洛陽。”興趣來時,唱完這《鷓鴣天》以後,更是哈哈大笑了幾聲。吼完,笑完,公然感覺心胸大暢,卻冇想,遠處也傳來一聲大喝“好詞!”生生的將顧言暢快的笑聲卡在了喉嚨裡。
顧言一聽,頓時落空了興趣,不過是新上任個知州罷了,這張成全竟然一臉敬佩,未免也太誇大了吧。又草草對付了幾句“久仰知州大人之名”“想不到先生是知州大人舊識。”之類的客氣話,顧言托事分開了,說到最後,竟是連那位知州大人姓甚麼,顧言都不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