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兩度想衝要出門去,卻兩次都被麵前這個少年給硬生生的逼了返來,心下駭怪不已,疑聲問道:“你這少年是誰?技藝倒是有些了得。”
邢天聽他聲音,於沙啞當中還帶著一股陰寒,讓人聽來直起雞皮疙瘩,便正聲道:“我是誰你不消管,你到底是誰?深更半夜,鬼鬼祟祟的來到藥廬當中,企圖何為?”
那黑影明顯也發覺到了邢天,兩隻眼睛放出一道寒光,二話不說,單手一揮,舉著一個黑黢黢的兵刃,竟然直朝著邢天打了過來!
“不曉得那撕走這最後幾張冊頁的人到底是誰?如果能尋到此人,奪回冊頁,在遵循上麵記敘的內容完成第七部煉製,豈不是便可幫忙婆婆完成煉藥的慾望啦?”
而他的手中兵刃更是詭異,說棍子不想棍子,說鐵杖不像鐵杖,通體煞紅色彩,活像一條人的腿骨!
他這一下子同時攻向高低兩路,公然既陰狠,又詭異。
那人又往前邁了半步,低聲道:“你細心看看我是誰?”
一想起藥婆婆,他的腦海裡又閃現出了她白日發瘋之時的可怖之相,內心頓時又滿是擔憂和不安。但他馳驅尋覓了一天,兩腿像是灌鉛般沉重,腦筋更是陣陣發矇,不知不感覺,竟然昏昏睡了疇昔。
他豁然從床上坐起來,把耳朵貼在牆麵上細心聆聽。夜裡的百獸林非常清幽,愈發烘托的那聲音清楚入耳,像是幾個小瓶子在相互撞擊,又像是有人在翻箱倒櫃的搜刮東西,過了半晌,又傳出陣陣碎碎的腳步聲響。
“哎……想不到藥婆婆發了心瘋,竟然連這本對她如此首要的書都丟在了地上……”
那人大吃一驚,暗中當中也看不清劍勢來路,隻能今後急退數步,避開了進犯。
藥廬的木門開著,內裡仍然是烏黑一片。邢天不暇多想,便推開了門,昏黑當中,伸手不見五指,伴著模糊的月光,公然模恍惚糊的看到一個玄色的身影站立在櫃子中間。
那人收回“咦?”的一聲輕呼,身子忙向後躲閃,把手中兵刃橫著劃出一道圓圈,和邢天的古劍互劈在一起。
“嘿嘿嘿!”那人陰聲朝前走了兩步,笑道:“小兄弟曲解了,我們是本身人……本身人……”
邢天不暇多想,張口便喊。但他的話方纔說到一半,卻又硬生生的吞了歸去。隻見阿誰身影高約七尺,肥胖如骨,竟然和藥婆婆那矮小佝僂的身形格格不入。
邢天看了此人麵貌,又看到他這詭異的兵刃,還覺得本身見到了鬼,內心一陣發寒。但就是他這愣神的一頃刻,那人抓住機會,左手一長,直取邢天耳畔的太陽穴,右手同時出招,拿著那條“腿骨”,繞過了冰潭劍,猛的朝著他的下三路打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