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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同時進犯他的高低兩路,邢天卻也同時朝著高低兩路防備,隻聽“鐺”的一聲清響,冰潭劍和腿骨再一次撞擊在了一起。邢天的扶搖訣真氣橫掠而出,軟綿綿的長袖中暗袋一股剛烈之力,也重重的掃在了那人的左手之上。
“咦?”那人明顯是未推測邢天的本事,又是收回一聲驚奇的輕呼。邢天防備勝利,卻還留有背工,冰潭劍抵住了腿骨,緊接著順勢往前一捅,直朝著那人的小腹刺去。
藥廬的木門開著,內裡仍然是烏黑一片。邢天不暇多想,便推開了門,昏黑當中,伸手不見五指,伴著模糊的月光,公然模恍惚糊的看到一個玄色的身影站立在櫃子中間。
“婆婆……您返來……”
也不曉得睡了多久……
他豁然從床上坐起來,把耳朵貼在牆麵上細心聆聽。夜裡的百獸林非常清幽,愈發烘托的那聲音清楚入耳,像是幾個小瓶子在相互撞擊,又像是有人在翻箱倒櫃的搜刮東西,過了半晌,又傳出陣陣碎碎的腳步聲響。
而他的手中兵刃更是詭異,說棍子不想棍子,說鐵杖不像鐵杖,通體煞紅色彩,活像一條人的腿骨!
邢天謹慎的橫劍防備,喝道:“呸!誰跟你是本身人?你到底是誰?快說!”
邢天不暇多想,張口便喊。但他的話方纔說到一半,卻又硬生生的吞了歸去。隻見阿誰身影高約七尺,肥胖如骨,竟然和藥婆婆那矮小佝僂的身形格格不入。
那人收回“咦?”的一聲輕呼,身子忙向後躲閃,把手中兵刃橫著劃出一道圓圈,和邢天的古劍互劈在一起。
他這一下子同時攻向高低兩路,公然既陰狠,又詭異。
邢天喃喃自語,把冊頁合上,貼肉塞入懷中,雙手枕在頭下,抬頭深思。
貳表情再度絕望,把七種輔藥的小瓶子全都收起來,和那副卷軸一起,工工緻整的擺到了櫃子內裡,吹熄了蠟燭,籌辦分開小屋。哪知方纔走出幾步,腳尖卻觸碰到了地上的一個物事,拾起來一看,本來恰是那本殘破了數張冊頁的《青穀丹引》。
邢天心頭一喜,嗖的從床榻上蹦了下來,邁步朝著藥廬衝去。
邢天看了此人麵貌,又看到他這詭異的兵刃,還覺得本身見到了鬼,內心一陣發寒。但就是他這愣神的一頃刻,那人抓住機會,左手一長,直取邢天耳畔的太陽穴,右手同時出招,拿著那條“腿骨”,繞過了冰潭劍,猛的朝著他的下三路打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