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東林王不語,楚北捷苦笑,悄悄道:“實在北捷見了王兄的王令,內心的滋味又何嘗不是和王兄一樣?”
楚淡然是孤兒,從小就跟從楚北捷,他最為忠心,顧慮也起碼,猛地一咬牙道:“入也不可,不入也不可。大王既然生了狐疑,定不肯放過王爺,王爺現在是騎虎難下,不如乾脆攻入城去。王爺也是東林的王位擔當人啊。”
“神勇將軍!”
東林王卻問道:“城內百姓如何?”
“鎮北王府,東側小院內,桌上的……”他輕道,“一張古琴。”
“王後孃娘,千萬不成!”跟從王後多年的老侍女穆拉驀地跪倒,膝行到王後身邊哭道。
小寺人頓時腫了半邊臉,口齒也聰明瞭一點,叩首道:“主子該死,主子該死。啟稟大王,鎮北王求見。”
“叛軍入城後,並不進入民宅,隻是佈告統統百姓留在家中,不得出戶窺望。不趁機反叛的百姓,性命應當無憂。”
東林王緩緩點頭,又問:“官員呢?平日與王弟反麵的,可遭到了滅門之禍?”
旁人皆震,群情頓時澎湃。
“你們隨我交戰多年,大王如果思疑我,又怎會放過你們?入城,不過是死路一條。眼下兩條都是死路,入城,我等受死是小事,但東林的兵力將會因為多量將領遭搏鬥而元氣大傷,導致東林不但有力拓展國土,乃至連自保的才氣都不敷;如果不入城,大王就會認定我們要謀反。”
“在!”
門內站著一人,一身鋪滿灰塵的盔甲,麵龐俊朗,氣度不凡,手按腰間寶劍,歎道:“王兄見了北捷,內心必然很難受吧。”恰是為東林王朝立下汗馬功績的鎮北王。
楚雷聽著殿外的廝殺聲越來越近,可大王遲遲不肯移駕,不由得暴露焦心的神采,但君臣有彆,隻好皺眉回稟,“傳聞官員的宅子都被看管起來了,那些叛軍將領對朝中官員都很熟諳,一起上見一個抓一個,不知囚在那裡,但性命應當臨時無憂。大王,時候貴重,請大王移駕!”
東林王歎道:“你哭的是甚麼,寡民氣裡明白。愛子慘死,蛛絲馬跡指向王弟,寡人一時胡塗起了狐疑下了王令,逼反十萬刀口舔血的精兵,導致國度大禍。現在看來,老丞相所言極是,王弟要奪這王位又何必殺我二子,十萬精兵在手,回師反攻都城便可篡位。”
“王後去吧。”
王後見此情勢,明白局勢已去,反而平靜下來,抹著眼淚站起來,揮手就給了小寺人一個巴掌,冷冷道:“有事奏報,儘管清清楚楚報來,顫抖甚麼?”說完纖纖玉手垂下拽緊鳳袍,現解纜白的樞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