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則抽到的簽號是“伍”,剛好是這一輪的最後一場比賽。
池韶司麵具下的嘴角微微一彎,“此劍名為烏夜啼。”
葉則抬眼看了看他,一雙桃花眼安靜無瀾,“人外有人,施主此言未免過分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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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想到了甚麼,他眼眸中的冷酷之色稍減,像是冰雪初融。
過了將近十五年,穆婉蓉的衣裝打扮都有了翻天覆地的竄改,但她的端倪氣質卻冇有多大竄改。
他一走,這張桌邊就隻剩下孤男寡女兩個,就算江湖後代不拘末節,也不免會讓人說閒話。
葉則頓了頓腳步,嘴角微微彎起,那一閃即逝的笑容很有幾分高深莫測。
此時,三人正坐在尚方城內的一座茶館內,臨街的桌位能夠將車馬人流儘收眼底。
“施主……”葉則看到來人,一時失了聲。
池韶司正在雨中舞劍,他的劍身上映著電光,每一招都勢如雷霆,鬨動著浩大的六合之力!
他在等池韶司換劍。
兩人選了個弄月的最好地點,就並排坐在了屋脊邊沿,身下潮濕的青瓦已被護體的真氣烘乾了。
兩人悄悄地對視了一會兒,池韶司才收回了視野,若無其事地回到了本身暫居的居處。
山風拂過,林木簌簌,擂台上的兩人一言不發,擂台下的世人也寂靜了下來。
流螢點點,偶爾聞得蟬鳴之聲,令人不由會心一笑。
葉則用過晚膳,正要回居處,卻被穆珩陽叫住了。
得知了這個成果,上官雪道:“真是好極了!你們二人,必然有一人要拔劍。”
他的語速並不快,卻給人極重的壓迫感。
劍鳴如鶴唳猿啼,鋒利淒寒。
葉則確信本身不會認錯人,固然對方改名換姓,戴上了麵具,但他又如何會被外物所利誘呢?
兩把劍的第一次比武如此迅疾,不遠處高樓上觀戰的人卻清楚地明白池韶司輸了一籌。
抽簽結束,葉則方纔回到居處不久,灰濛濛的天空就下起了瓢潑大雨。雷聲高文,刺眼的電光扯破天空,看起來分外駭人。
葉則搖了點頭,有些無法地說:“我不能喝,也不會喝。”
幾近是同一時候,池韶司也拔劍出鞘,沉黑的劍身如同一道玄色的光,直劈敵方。
上官雪道:“看她如此行色倉促,怕是出了甚麼事。”
天空陰雲密佈,似是隨時要落下滂湃大雨。
池韶司麵具下的唇角微微一勾,“佛門中人,竟半分也不謙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