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則點了點頭。
穆珩陽倉猝站起家說道:“我去找她。”
――那人是司無崖,也是池韶司。
葉則的指腹悄悄摩挲著笛身,聲音有些縹緲地說:“它叫《相留醉》,是用來贈彆朋友的。”
葉則搖了點頭,有些無法地說:“我不能喝,也不會喝。”
天空陰雲密佈,似是隨時要落下滂湃大雨。
池韶司仍然揹著他那用白布裹住的長劍,手中卻拿著一柄平常鐵劍,看來是涓滴冇有將葉則放在眼裡。
穆珩陽臉上的神采頓時垮了下來,他點頭歎道:“印溪啊印溪,你如何恰好是個和尚呢?還是一個那麼嚴守戒律的和尚!人間那麼多美酒好菜,你卻不能嘗一嘗。你還那麼年青,卻要今後青燈古佛平生……聽起來真是不幸得很。”
他抬步向下走去,池韶司看著他的背影,俄然問道:“你會吹笛嗎?”
鐵劍與藏心劍相擊,刹時就迸濺出星屑般的火花。
葉則悄悄笑了笑,不置一詞。
“會與不會,又有甚麼乾係呢?”
葉則的敵手是司無崖,也就是池韶司。
他的目光透過雨幕,看向了一個身著玄色勁裝的男人。
他在等池韶司換劍。
此時,三人正坐在尚方城內的一座茶館內,臨街的桌位能夠將車馬人流儘收眼底。
流螢點點,偶爾聞得蟬鳴之聲,令人不由會心一笑。
葉則頓了頓腳步,嘴角微微彎起,那一閃即逝的笑容很有幾分高深莫測。
池韶司又踏上一級台階,與他並肩而立,側頭看著他說道:“我很想見地一下,名滿江湖的佛門新秀究竟有甚麼短長之處。”
葉則抬眼看了看他,一雙桃花眼安靜無瀾,“人外有人,施主此言未免過分自大。”
她分開以後,葉則在茶館又坐了一會兒,才結了茶錢下樓。
穆珩陽道:“好了,我說不過你。不逼你喝酒,陪我上屋頂弄月總行了吧?”
葉則拿起藏心劍,緩緩拔劍出鞘,冰冷的劍身上映出了他平和卻冷酷的眉眼。
池韶司的眼神也像是扯破天空的疾光閃電,葉則卻毫不害怕地與他四目相接。
滿簾暮色如織,月華漸生,繁星明滅。
池韶司冷冷說道:“若你能逼得我換劍,那就再好不過了。”
一罈酒喝完了,兩人躍下屋頂,一同回了暫居之地。
他伸手握住背後長劍的劍柄,將長劍包裹得密不通風的白布刹時被真氣震碎,如白蝶般片片飛落在地。
葉則想了想,說道:“此言極是,珩陽有甚麼建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