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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則呆了呆,有些哭笑不得地說:“厲公子必然旗開得勝、一馬搶先。”
“寒朔。”
厲寒朔一邊聆聽著那圓潤清澈、委宛婉轉的笛音,一邊遲緩地劃著木漿。
梁景勝點了點頭,“她也是國子監的門生,旬考那天我冇有同你們一起去用晚膳,便是為了幫她處理舞弊的事情。”
厲寒朔:“……”
他微微含笑地看著葉則,但過了一會兒,他就笑不出來了。
葉則吹完一曲,說:“寒朔,你往琴聲傳來的方向劃去。”
三人走到正廳內裡的時候,厲寒朔吹了一聲哨。
葉則:“……這個還真冇有。”
厲寒朔隻好改口道:“……這隻是此中一個啟事。我傳聞那山崖上長了一株赤華耀目、麻葉圓莖的藥草,思疑它是不是江蘺草,便想著去瞧上一瞧。”
厲寒朔非常安然地承認道:“殿下公然料事如神。”
葉則放下玉笛,驚奇地問道:“景勝,你不是說本日有事,不與我們一同遊湖了嗎?”
“阿則,等會兒決賽,你但願是我贏還是厲寒朔那傢夥贏?”
風聲在耳邊吼怒,葉則無語半晌,說道:“你是不是蓄謀已久?”
葉則:“表妹?”
葉則的皮膚自從被孫煬那帶有腐蝕性的毒霧弄得腐敗以後,就算以宮中秘藥不留一點傷疤地治好了,也變得比本來更敏感易損了。
葉則輕嗅著荷花的暗香,閉目聽著扁舟劃開水波的聲音、水鳥撲棱著翅膀踏波飛過的聲音以及踏青之人呼朋引伴的聲音。
葉則似有所覺地抬眼朝他看去,麵上暴露一個淡淡的笑。
葉則聽到動靜,撐著青花羅傘站起家來,淡淡笑道:“果如我所料,你會是本年的冠軍,寒朔。”
厲寒朔道:“程先生在山上培植的草藥成熟了,他年紀大了,我不放心他一人上山去采藥。”
暖風習習,天高雲淡,一葉扁舟漫無目標地漂在采薇湖中,安靜的湖麵上盪開了層層波紋。
他狀似猜疑地眨了眨眼,緊接著就移開目光,望向了梁景勝的身後。
梁景勝笑道:“我與她是遠房表兄妹,曉得這一點的人並未幾。”
“嗯。”厲寒朔道:“殿下贈送我的東西,我都會好好儲存。”
水光雲影悠悠,花鳥魚蟲俱靜。
螢火:“……”
被葉則補了一刀的梁景勝一臉哀莫大於心死的神采:“……”
他從葉則手中拿過青花羅傘,說:“宮裡派來接你的車架應當已經到門口了,我送你疇昔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