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聲音在他的腦海中交叉成了一幅光陰靜好與塵凡喧嘩相融的畫麵,他不由微微彎起嘴角,興之所至便將彆在腰間的玉笛橫在唇邊吹奏起來。
*****
厲寒朔:“……”
葉則的聲線尚且稚嫩,這句話說出來的時候很有幾分軟綿綿的感受。
葉則微淺笑了起來,“是我送你的那把嗎?”
他的態度已經有些硬化了,但還是不肯鬆口。
葉則聽到動靜,撐著青花羅傘站起家來,淡淡笑道:“果如我所料,你會是本年的冠軍,寒朔。”
“嗯。”
葉則垂下眼瞼,轉了話題:“客歲的騎射比賽,你為甚麼半途退出了?”
葉則心想――你難不成是厲寒朔請來的說客?
見狀,厲寒朔立即表情舒爽地拖著他來去賽選手調集點的方向走去。
梁景勝看了看神采冷酷的厲寒朔,說道:“恰是舍妹,這可真是‘有緣千裡來相會’。阿則,你要不要上來坐一會兒?”
厲寒朔感覺,他仍然想要不時候刻護著葉則,就算是將對方捧在掌心也還是遠遠不敷。
“嗯。”厲寒朔道:“殿下贈送我的東西,我都會好好儲存。”
――國子監的騎射比賽是有春秋限定的,十五歲以上才氣插手。若不然,早在三年前,厲寒朔就能在騎射場上橫掃國子監的諸位學子了。
厲寒朔低聲笑道:“不敢欺瞞殿下。”
葉則斜睨他一眼,非常乾脆利落地說:“不聽。”
被葉則補了一刀的梁景勝一臉哀莫大於心死的神采:“……”
葉則吹完一曲,說:“寒朔,你往琴聲傳來的方向劃去。”
這一眼彷彿曆經了萬年的艱苦,厲寒朔目中慘白冷酷的天下,就此翻開了新的篇章。
葉則冇推測會是這麼一回事兒,“寒朔……”他臉上怔愣的神采轉為淺笑,“此生得友如你,夫複何求?”
厲寒朔:“……”
葉則每月旬假的那兩日,太子殿下和元康帝都會在昭光殿陪他一起用晚膳――不知為何,這個常例現在從葉鴻口中說出來,卻帶上了一點威脅的意味。
厲寒朔瞥了一眼彷彿是籌算一向跟在葉則身邊的螢火,說:“阿則,如果事事都被人安排好了,那豈不是很冇意義?”
梁景勝點了點頭,“她也是國子監的門生,旬考那天我冇有同你們一起去用晚膳,便是為了幫她處理舞弊的事情。”
“阿則,等會兒決賽,你但願是我贏還是厲寒朔那傢夥贏?”
待靠近了位於采薇湖中心的一艘遊船之時,琴音如同響在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