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則正迷惑間,就被厲寒朔抱了起來,兩人一前一後坐到了馬背上。
他命人攔下了想要去通報鎮國公夫人的丫環小廝,獨自去了待客的正廳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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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則:“表妹?”
被葉則補了一刀的梁景勝一臉哀莫大於心死的神采:“……”
半晌後,一襲藍衣的厲寒朔走進了正廳。
見狀,厲寒朔立即表情舒爽地拖著他來去賽選手調集點的方向走去。
葉則似有所覺地抬眼朝他看去,麵上暴露一個淡淡的笑。
“哪怕是破銅爛鐵,也不會丟棄。”
“嗯。”厲寒朔道:“殿下贈送我的東西,我都會好好儲存。”
梁景勝看了看神采冷酷的厲寒朔,說道:“恰是舍妹,這可真是‘有緣千裡來相會’。阿則,你要不要上來坐一會兒?”
但是,葉則撐著一把青花羅傘走到了他身邊,為他擋住了不竭落在身上的雪花。他回顧望去,一眼便看到了對方那一雙清澈幽亮的桃花眼。
厲寒朔瞥了一眼彷彿是籌算一向跟在葉則身邊的螢火,說:“阿則,如果事事都被人安排好了,那豈不是很冇意義?”
葉則站起家來,微淺笑道:“走吧,車架已經在內裡等了。”
厲寒朔對勁地微微展顏,伸手摸了摸葉則的頭髮,“乖乖等我返來,阿則。”
葉則冇推測會是這麼一回事兒,“寒朔……”他臉上怔愣的神采轉為淺笑,“此生得友如你,夫複何求?”
厲寒朔一邊聆聽著那圓潤清澈、委宛婉轉的笛音,一邊遲緩地劃著木漿。
葉則輕嗅著荷花的暗香,閉目聽著扁舟劃開水波的聲音、水鳥撲棱著翅膀踏波飛過的聲音以及踏青之人呼朋引伴的聲音。
他的態度已經有些硬化了,但還是不肯鬆口。
葉則微淺笑了起來,“是我送你的那把嗎?”
厲寒朔想起了太子殿下常常見到他時,一張臉都是陰沉沉的,想來此次他與葉則同遊采薇湖的事情會讓太子殿下相稱不滿。
言而無信的太子殿下:“……”
“不能。”梁景勝非常誠篤地搖了點頭,而後笑道:“但是,如答應以看出來在你心目中,究竟是我這個相處了將近七年的舍友首要、還是厲寒朔更首要一些。”
梁景勝點了點頭,“她也是國子監的門生,旬考那天我冇有同你們一起去用晚膳,便是為了幫她處理舞弊的事情。”
厲寒朔不肯拂逆了葉則的心機,隻能把一口老血憋在內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