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清暉室

“慢……王爺息怒！”亦蕊插嘴道，“在皇阿瑪麵前告禦狀，不如把這本賬摔到八阿哥府上，讓他把這壞賬填了。”

俄然，亦蕊聽到幾聲爭論，彷彿是從太和齋傳來。繞過清暉室，走幾步就是太和齋。

胤禛端起茶盞，抿了一口，卻“咦”一聲。瑤夕忙說：“王爺，燙著了？”卻見胤禛埋首撥著茶末，瑤夕一笑，說：“這茉莉枝頭上新采擷的，茶倒是陳茶。要曉得，您平裡喝得雨前龍井一杯就要一兩銀，能省則省，將銀子留出來。一兩銀便可讓百姓溫飽上三個月呢！”

陽光曖洋洋地照在視線上，分外剌目，亦蕊伸了個懶腰，坐起家來，迷含混糊地說：“幾時了？”

胤禛對勁地看著瑤夕，說：“幸虧你有這情意！”

九阿哥陰惻惻地聲音如空靈般在廳堂中迴盪：“點心哪冇有？小弟和八哥冒昧前來，就為了讓四哥看在骨肉親情分上，放了這幾小我！”

田文鏡凝神半晌後，一擊掌，道：“好主張！若能補回賬款，發解於民，方能解民之困。”

“九弟，退到一邊！”八阿哥摺扇一合，雙手反剪，溫文道，“四哥，他們都是為民請願的廉潔之官，如果因黨派之爭而剪除，實是報酬禍害。”

胤禛怒道：“田文鏡，外務府的賬冊卷宗清算出來了嗎？可有虧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