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茅塞頓開，一臉陰霾刹時儘展笑容。亦蕊和順地笑著，心中卻苦楚不已，任她如何經心互助胤禛，她也隻是一屆女流，說得再多，還抵不上田文亮的隻言片語。

亦蕊皺皺眉，欲言又止。田文鏡撫著頦下短鬚，說：“殺一儆百，讓贓官不敢冒昧，百姓或有幾年好風景。”

胤禛仍然緊蹙眉頭，冷靜無語。

李衛說：“那麼，除了九阿哥或十阿哥，對王爺？對朝廷？對百姓？有何好處？”

“糕點哪有燕窩粥好啊！”一聲嬌柔的聲音傳來。

瑤夕笑著把燉盅放在桌上，說：“早上去廚房為王爺安排膳事時，傳聞飲瀾居又出困難了，姐姐毛遂自薦，任一回大廚，不知是否合mm情意？”

立言苦笑著點頭，前兩次有身，都因為她體質過弱，隨時有小產傷害，孕期幾近都是在榻上度過的。

田文鏡查抄得甚為細心：“卷宗上的處所縣衙的印鑒是真跡，也冇有拆開冊子的陳跡，墨色似也與王府分歧。”

胤禛一挑長眉，轉向亦蕊說：“莫非隻讓他們吐出贓銀，不消獎懲？蕊兒，你也是這個情意？”

李衛哈哈大笑：“福晉，定是您過分勞累，看過了也不記得了。”

亦蕊說：“明玉，你倒杯蜂蜜水給年福晉，再拿些糕點來，反正要吃一點啊！”

李衛說：“但是這外務府虧空的上百萬兩銀子，八阿哥去哪湊呢？怕又要取之於民了？”

幾個年青貌美的女子，鎮靜地簇著幾析西府海棠，嬌聲細語，儀態萬千。

亦蕊白他一眼，說：“本福晉還冇胡塗到阿誰境地！”

亦蕊虎著臉，說：“弘時選嫡福晉，立言mm慎重其事，不顧醫囑，擅自下地！”

李衛笑道：“會不會是哪個孩子奸刁拆台，亂塗亂畫呢？”

剛聞到味兒，立言胸中便模糊泛酸，討厭地說：“快拿開，快拿開……”

亦蕊一聽，忙收斂笑容，回到案幾後，當真地檢查卷宗起來。

亦蕊說：“越說越不像話。你們看看，這兒……這兒……圈的名字，另有日期，確有可疑，對吧！這明顯不是率性而為，兩位大人，你們感覺呢？”

亦蕊、立言、李氏坐到長廊下的暗影處，悄悄地察看著眾女的表示。

李衛故作輕鬆地說：“田大人，莫非這世上直有田螺女人？您快去看看本身批閱的卷宗是否也已完成了？”

田文鏡深思道：“這就要堵住他們的退路……以是，更不能打草驚蛇。先將手足斬斷，最後再擒主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