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楊修夷分開的第四天，我收到一隻灑了流喑露的紙鶴，是陳素顏寄給我的。她問我可否安好，血猴之事有無傷到我，常日統統是否快意，雖日漸柔暖，也要記得夜間禦寒，飯口雖大，也不得大餐小餐，暴飲暴食……

花戲雪雙眼放光：“真的麼？如何數得？快教我！”

我幫著她將頭髮扒開，應道：“嗯。”

我艱钜的從這主仆二人身下爬出，未等出來，頭皮一緊，被人扯住了頭髮。

夏月樓見我欣然若失的模樣，發起先去將最貧苦的那戶人家安設安妥，沿路走去，也可當散心。

夏月樓忙拉住我，癡癡道：“我們走，快走，我怕。”

話說到這，她俄然渾身一僵，繼而雙手垂下，傻笑道：“初九初九，你看，如許都雅了吧？”

左思右想之際，俄然聽到一聲慘叫，緊跟著一糰粉色肉球被人踢了過來，剛好砸在紅衣女子背上，紅衣女子背脊一弓，又將我壓在最底下。

紅衣女子悠然站在一旁，雙手抱在胸前，一臉恥笑，斜瞅著我們，銀色長劍貼著秀容，我雖討厭她，卻不得不承認，非常英姿颯爽。

我：“……”

我乃至還在揣摩，要不今後乾脆在街上擺個攤子，扛塊招牌，上寫“專接拳腳宣泄停業，一刻鐘五錢，代價實惠，歡迎來打，回絕妙手”。

眼看夏月樓跑了，紅衣女子顧不上我，對丫環大呼：“快追！彆讓她跑了！”

又是紅衣女子：“三頭死母豬。”

夏月樓這時像個瘋婦普通又蹦又跳，癡傻尖叫，乃至開端咬人。丫環抵擋不住，漸有些力不從心。

然後我們一起傻笑，牽動手一蹦一跳，一臉天真爛漫的揚長而去。

衛真一聽就來勁了，剛轉過身去，紅衣女子一個工緻的翻身，從地上跳起，對準衛真的胸口揮去一拳。衛真躲也不躲，一把抓住她的衣領，將她騰空拎起，爆喝一聲後，猛的將她按倒在地，揮起一拳：“敢欺負我娘！”

我捏著小冊子在院中坐了半天，望著他緊閉的房門，內心無端的失落和酸楚。

對準紅衣女子：“死母豬！”

夏月樓張嘴，一口咬在她的手背上，她大怒，又連扇了夏月樓數個耳光。

夏月樓隨後跑來，委曲的扁著嘴巴：“衛哥哥，就是她們欺負我，還打你娘！”

我們：“……”

數到第九頭時，花戲雪抱著兩碗茶葉蛋踱步過來：“如何回事？”

貳心智隻要五六歲，哪懂甚麼憐香惜玉，加上現在暴怒，這麼兩拳下去，紅衣女子的嬌容刹時滾滿鼻血，連門牙都脫落了一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