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女子當即上前揚腳將夏月樓踹飛在地,彎身揪住她的頭髮,抬手就是兩個清脆的耳光:“膽量越來越肥了!乖乖的跟我歸去,再在街上鬨騰,你就死定了!”
在楊修夷分開的第四天,我收到一隻灑了流喑露的紙鶴,是陳素顏寄給我的。她問我可否安好,血猴之事有無傷到我,常日統統是否快意,雖日漸柔暖,也要記得夜間禦寒,飯口雖大,也不得大餐小餐,暴飲暴食……
我們:“……”
夏月樓見我欣然若失的模樣,發起先去將最貧苦的那戶人家安設安妥,沿路走去,也可當散心。
我將極長的手劄看了一遍又一遍,內心發酸,俄然想去暖春閣坐一下午。
我饒是再癡頑,也明白了此中有些啟事。我將夏月樓護在身後,怒喝:“乾甚麼!”
說罷伸手去拉夏月樓,我死拉著不放:“你滾蛋!”
我捧腹笑得眼淚快出來了,夏月樓難堪的伸手去拔,衛真卻不樂意了。
夏月樓忙拉住我,癡癡道:“我們走,快走,我怕。”
衛真一聽就來勁了,剛轉過身去,紅衣女子一個工緻的翻身,從地上跳起,對準衛真的胸口揮去一拳。衛真躲也不躲,一把抓住她的衣領,將她騰空拎起,爆喝一聲後,猛的將她按倒在地,揮起一拳:“敢欺負我娘!”
這段時候,我幾次話裡有話想要趕花戲雪走,可他不知是裝聾作啞,還是確切少根筋,偏死賴著不走。每日和衛真同睡一窩,幾近到了形影不離的境地。對於這個弟弟,衛真也是喜好的不得了,現在黏他比黏夏月樓還短長。
我迷惑:“嗯?”
我艱钜的從這主仆二人身下爬出,未等出來,頭皮一緊,被人扯住了頭髮。
紅衣女子幾步攔住我們,伸手一擋:“姐姐,好不輕易找到你了,如此便想走麼?琪兒,把她綁了帶走!”
數到第九頭時,花戲雪抱著兩碗茶葉蛋踱步過來:“如何回事?”
未等我爬起,紅衣女子一腳踩在我的後腦上,她淬了口唾沫在我臉旁,幾乎沾到我的臉,算作對我的熱誠。
我也傻笑,將她頭上的杏花枝拔出,纏在她們主仆二人的髮髻上,鼓掌道:“兩隻豬頭挑扁擔,好別緻好別緻!”
她邊弄著頭髮,邊四下隨便望著,淡淡道:“也好,是你不肯管,非我……”
我倉猝將羊脂玉簪拔出,塞到懷裡,唯恐被她們拿走或摔壞。
饒是衛真腳力不可,但這麼踹下去終是會鬨出性命,等踹到十八腳時,我和夏月樓連哄帶勸,一起攔著他喊停,他才肯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