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腥氣沖天,各處血肉骸骨,斷臂殘肢,鮮血彙成一潭,我辛苦栽種的雙雲草全數枯死發黃。
我說:“我得去找衛真,眼下隻要我能安撫他。夏月樓那邊就算我去了也無濟於事,隻能奉求豐叔了。另有官府那邊,我不長於打交道,也得求豐叔幫手。”
我嚇得心跳狂亂:“衛真,彆停下!不然我現在就死給你看!”
“你當真不怕死?”綠衣女人抬高聲音,我脖間冰冷的刀刃又近了些。
衛真大怒:“放開我娘!”語畢,將手裡的殺手扔向院外,腳步一閃,躲掉致命一劍後,拿住那偷襲者的手腕,也甩了出去。
未出幾步,一聲嬌喝乍響,我心口一涼,被冰冷輕浮的金屬刃片扯開了皮肉。從後背穿到前胸,將我的肺葉刺了個通透。
綠意女人將刀貼向我的頸部,劃出一絲纖細的疼,惡語警告:“再不停止,你娘就冇命了!”
我心下一驚,當即看向豐叔,他問:“你有何籌算?”
兵刃被極快抽走,有人在我腰上一踹,我踉蹌的往前跌去,摔趴在地。但見刺我的不是綠衣女人,而是粉衣丫頭,正擦拭動手中長劍,衝我勾唇恥笑,雙目冰寒。
衛真停動手:“好好好!你快放了我娘!”
湘竹哽咽:“蜜斯,衛公子在你昏倒後便狂性大發,將這些人給……好可駭,蜜斯,他太可駭了!他冇用兵器,他徒手撕得!他,他揪住人的頭髮,直接將他們撞在牆上,腦袋像裂掉的西瓜,他,他……”
我歎了口氣,眼下不該想這些的。
“豐叔你輕點……啊!”
他拍了鼓掌,將我從地上扶起,隨口道:“少爺專門讓我練的,說你用得上。”
湘竹跪坐在血泊中,不斷的喊我,滿臉是淚。
我有些慌:“我的傷口……”
他點頭:“好,另有彆的事情冇。”
就在這時,側身的一個殺手舉刀衝他劈去。我大驚:“衛真把穩!”若非花戲雪及時揚腳將他踢飛,恐怕他的左肩連著膀子都要被人斬掉。
豐叔看到我的視野,點頭歎道:“冇體例,趕都趕不走。”
這傢夥真冇義氣……
加上本日,他已經分開了五天,或許已經風俗身邊有他,現在他俄然不告而彆,讓我特彆的不適應。乃至於連續五日,每次用飯都要問一遍“楊修夷呢”。也常常莫名的坐在院中望著他的房門發楞。夏月河饒有興趣的踱步到我身邊時,我便做出貪財的模樣:“要不要把他的房間高價租出去呢,必然能賺很多錢,對吧?嗬嗬,嗬嗬……”乾笑到最後,連我本身都感覺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