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另有一處小院子,用來做藥廬再合適不過了。”
“好,我不管。那我買布,總行了吧?”
“吳小公子是吧?”
吳燼悶聲:“這就是你們繡春坊的待客之道?”
陳緣看了眼他遞出的絹帕,不顧形象地以衣袖擦麵:“不消。”
陳緣發覺到他言語中的諷刺,不與他辯論,順手指向一匹大紅色布匹:“就這匹吧。”
“那這幾日為何被陳老爺罰了禁閉?”
夏竹端來茶水:“我們這繡坊買賣還算不錯,繡娘們也都賣力得很,阿緣不消操心。”
“擦擦臉。”
“那我就耗著,看誰耗得過誰?”
“坊主有禮。”
直到瞥見陳緣出去,他才停止問那些無關緊急的題目。
“無妨,布匹這類東西,看著紮眼便好。”
“自是真的。”
陳緣後退:“不要你管。”
“不要,我想看看繡坊。”
“我的姑奶奶啊,你這麼焦急何為?一時半會,我這繡坊還倒不了。”雷鳴看她火急到恨不得下一刻就完工的模樣,打趣道。
“你喜好嗎?”
“好好好,都聽你的。”
陳緣點頭:“冇甚麼。”
交代完後,二人隻是掃了一層地上落葉,就累得不可,雙雙放棄,拎著東西蔫頭耷腦地回繡坊。
“好是好。”
“鳴姐姐如何不誇我?”
見她彷彿有所曲解,吳燼又說:“我喜好了一個女人,她雖不肯嫁我,但我想著先籌辦好婚服,她點頭時,已是萬事俱備。”
“那就好。”
“至於醫館嘛,婦人疾病老是晦澀難懂,特彆是麵對男人當大夫,很多事不便明說,常有人是以錯過了醫病的最好機會,諱疾忌醫,最是不成取,那我身為女子,又懂醫術,更該為女子醫病。”
“鳴姐姐,你不準說我阿爹。”
“不白玩,你不是想在繡坊邊上開間女子書社嗎?姐姐替你看好了一間屋子,保管你喜好。”
“你本身都誇完了,我還誇甚麼?”
陳緣明顯回絕了他,又會為他的謹慎思而感到雀躍,實在惱人!
“想讓男女一起退學當今看來是極困難的一件事,但我能夠先開一間女子書社,教大師讀書明理,如果世上女子也像男人一樣,讀聖賢書,明白人間的事理,又如何會陷於戔戔宅院的樊籠?我要讓天下女子曉得,身為女子,有權力挑選結婚,也有權力挑選不結婚,結婚後更加有權力挑選和離。”
“你不是說女人們越來越多,賬上銀錢不敷嘛?我想著快點多為繡坊掙些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