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的八人都非常不平,但一貫以黑虎馬首是瞻,狠狠瞪花笛和小和尚幾眼,還是一同去了。
世人皆愕,這小和尚一言一行,常常出人意表。
齊猛雙目一厲,喝道:“他與我師父打完還想活!”
周義通道:“那好,我向小和尚請教幾招。”
溪雲回身過來,紫竹從右手底下跳起,戳向黑虎左膝穴位。
又是無功而返,周義信不由眉頭大皺,俄然深吸一口氣,眼神變得鋒利非常,“小和尚,謹慎了,看我‘山破山’!”
齊猛、張芬樺齊聲喝采。
周義信倒是短長,頭也不回,倒握長劍,今後一擋,身形當即離開紫竹進犯範圍。
紫竹雖善於劍,但溪雲抓的部位奇妙,實際上發勁出去的間隔更短,占了好處,但仍然給周義信的氣勁震到手臂發麻。
張芬樺又驚又奇,這到底是成心為之,還是偶然使然?如果成心,木凳擊中黑虎,小和尚就坐到了地上,這一招就不美妙了;如果偶然,那小和尚滑倒、木凳跳起的機會也未免太剛巧。
這一招令花笛也為之動容。
黑虎大驚,左腳一踩,往右讓開兩尺,低喝一聲,足下發勁,又朝溪雲撲去,刀身一晃,呈現五重刀影,齊奔溪雲胸口。
溪雲卻完整不睬會那刀影,紫竹杖再一次點出,又是指向黑虎左膝。
朱麗珍忍不住哈哈笑,“小和尚,你說得太有事理了。實在他跟林老拳師也不必打,林老拳師我雖不識,但既然是老拳師,年紀應當不小,再過幾十年必定活不成了,然後再再幾十年,這淫賊也要死去了。”
齊猛眉頭大皺,額頭皺紋深陷,兩人這幾招互換得又快又巧,都是高超至極,可貴的是應變得法,已具一流妙手風采,心中不免感慨長江後浪推前浪。
黑虎受傷不重,當場一滾,當即站了起來,卻進退維穀,已然發覺本身非這小和尚之敵。他此時站在花笛背後,看看花笛,又看看小和尚,大口喘氣半響,俄然道:“花蛇,我會再來找你的,我們走!”
張芬樺和朱麗珍都是眼睛一亮,兩人出身青雲劍派,修為固然不及周義信,但目光卻不差,這等氣勢,派中年青一輩哪有幾人及得上。
周義信見他冇脫手的意義,便道:“你嚐嚐我的重山劍法。”滑步上前,長劍直刺麵門。
周義信看看張芬樺,再看看齊猛,沉吟道:“小徒弟如何稱呼?”
黑虎神采更黑,有種無處動手的感受。但他行走江湖多年,臨敵經曆豐富非常,手上工夫也結實,曉得再閃也無用,當即雙膝發力,就在紫竹要打中之前俄然躍起,平飛掠空,黑刀一挺,直刺溪雲麵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