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義信看看張芬樺,再看看齊猛,沉吟道:“小徒弟如何稱呼?”
“啊,你說得真是有理。”溪雲驚奇地看著朱麗珍,想不到她這麼一個小的女人竟有這般見地。
世人聽得前麵八個字,見小和尚虔誠至信,都暗覺心驚。
“是。”溪雲點頭。
朱麗珍忍不住哈哈笑,“小和尚,你說得太有事理了。實在他跟林老拳師也不必打,林老拳師我雖不識,但既然是老拳師,年紀應當不小,再過幾十年必定活不成了,然後再再幾十年,這淫賊也要死去了。”
“白雲峰,苦集寺。”
溪雲對朱麗珍微一點頭,在椅子重新落下時,他又坐了上去。
周義信眉頭暗皺,不敢儘信,這小和尚年紀悄悄,武功卻甚強,師門長輩隻怕不凡。他想了想,道:“溪雲小徒弟,這淫賊作歹多端,該當伏法,你為何幫他?”
正所謂一寸長一寸強,與上一招類似,紫竹杖遠比黑刀要長,這一戳又比黑刀快一步。
周義通道:“那好,我向小和尚請教幾招。”
周義信長吸一口氣,道:“溪雲小徒弟,我若要殺這淫賊,你必定脫手助他是不是?”
朱麗珍看到這裡,拍掌叫道:“好玩好玩,小和尚真短長。”
肥虎走到門口時,左一掌右一掌,拍斷了兩張木凳,非常活力,本日大哥七哥,竟然都讓椅子給打了。見掌櫃瑟瑟顫栗地窩在櫃檯裡看著,他吼道:“看甚麼看!找那花衣服的賠!”
周義通道:“好武功,再來。”身形轉回,喝道:“山重山。”內力催動,風聲颯颯,長劍從左到右,連劃三個半圓劍弧,射向溪雲胸前。
張芬樺又驚又奇,這到底是成心為之,還是偶然使然?如果成心,木凳擊中黑虎,小和尚就坐到了地上,這一招就不美妙了;如果偶然,那小和尚滑倒、木凳跳起的機會也未免太剛巧。
這一招令花笛也為之動容。
周義信被搞得啼笑皆非,氣勢都弱了三分,“小和尚,脫手吧。”惱得連“小徒弟”也不叫了。
齊猛驚咦一聲,聽長劍龍吟,還覺得是寶劍,卻不過是一柄淺顯鐵劍,心中沉吟:以內氣催動劍鳴,這後生年紀悄悄,內功卻非常了得呀。
黑虎受傷不重,當場一滾,當即站了起來,卻進退維穀,已然發覺本身非這小和尚之敵。他此時站在花笛背後,看看花笛,又看看小和尚,大口喘氣半響,俄然道:“花蛇,我會再來找你的,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