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已經把一箱箱金銀從錢家密庫裡抬出來,除了在外扼守的四十名侍衛,其他一百多號人都在抬,十小我分紅五組,兩人一組盤點入賬。
“第一,你去皇上麵前交出兵符,就說才氣不敷,無顏持續掌兵;第二,到我府裡做第七房麵首。”晏九黎淡淡開口,“如果這兩點你能承諾,本宮就如你所願。”
交出兵權,做她的麵首?
貳內心已經把晏九黎恨得咬牙切齒,方纔那一刹時,他乃至生出直接將她滅口的心機。
顧雲琰神采陰霾,亦步亦趨跟在她身後,在她走到入口處時,終究開口:“長公主,我……”
晏九黎淡問:“你想如何賠罪?”
不然帝王威望安在?
顧雲琰不敢賭這些結果,他不能讓晏九黎把證據交上去。
但是無數氣憤的話憋在肺腑,喉嚨裡像是卡著異物普通難受,卻一個字說不出來。
一旦這些證據呈到天子麵前,且不說皇上到底想不想措置顧家,裴丞相絕對不會放過他們。
他不敢說。
他覺得她是因愛生恨,求而不得,以是才抨擊他,隻要他承諾娶她,她就必然會轉意轉意,跟他重歸於好。
“是。”
顧雲琰垂眸:“我替叔父跟你賠罪。”
裴祁陽賣力巡查監督。
並且這個入口是從上往下,運那麼多金銀出來需求大量人手,男人進入女兒家的內室明顯也不便利。
“迎娶我過門?”晏九黎像是聽到甚麼笑話似的,偏頭看著他,眼神冷戾而諷刺,“顧雲琰,你感覺本身是個香餑餑?”
晏九黎回身往外走去,號令道:“把這些一箱箱金銀抬出去,走慢點,彆把東西摔了。”
晏九黎冷冷看著他:“本宮說了,你冇有挑選的餘地,你也不消問本宮那六個麵首是誰,你遲早會晤到。”
交出兵權,做她麵首?
她實在過分度了。
本來如此。
顧雲琰聲音就此卡住,雙手攥得死緊,雙目陰沉沉地看著她,麵色丟臉至極。
之前是他冇推測晏九黎會如此猖獗,以是才接連幾次獲咎她,可本日這類環境他倒是能分得清的。
“這本名冊如何了?”晏九黎把賬冊往懷裡一揣,漫不經心在密庫裡打量著,“名冊會呈交到皇上麵前,統統跟錢尚書有勾搭的,有過銀錢來往的,曾用銀子或其他手腕從錢尚書手裡謀過進士名額的,一概從重措置。”
從密庫入口出來,晏九黎轉頭叮嚀:“阿影,細心找一找密庫的彆的一個入口。”
並且還是第七房麵首。
淩王和武王也不會坐視不睬。
他沉默地抿唇,不發一語地跟在晏九黎身側,毫無昔日麵對她的不耐和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