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琰。”晏九黎神采不耐,“本宮不是在跟你商討,這件事你冇有彆的挑選。”
顧雲琰神采一緊,想說話,卻礙於在場侍衛浩繁,擔憂顧雲安的名字一說出來,連轉圜的餘地都不再有。
一旦這些證據呈到天子麵前,且不說皇上到底想不想措置顧家,裴丞相絕對不會放過他們。
“武陽侯這是如何了?”裴祁陽從隔壁庫房走來,見他如此低聲下氣,眉毛挑得老高,“以往恨不得離長公主越遠越好,明天如何跟屁蟲似的,這是想乾甚麼?”
她實在過分度了。
證據確實,必須按律措置。
以是晏九黎才判定另有入口。
晏九黎嘲弄:“又要擺出你那虛張陣容的肝火?”
“我……”
兩人旁若無人地扳談,渾然不擔憂顧雲琰聽到似的,此時顧雲琰也冇心機聽他們在說甚麼。
冇想到她卻提出如此過分的要求。
但是無數氣憤的話憋在肺腑,喉嚨裡像是卡著異物普通難受,卻一個字說不出來。
不然帝王威望安在?
說罷,晏九黎揚聲號令:“來人!進宮稟報皇上,就說在錢尚書家女兒內室發明瞭密庫的入口,從中搜出大量的黃金白銀、古玩書畫等貴重之物,大略估計代價一千萬兩擺佈,讓皇上和大臣們先有個心機籌辦。”
晏九黎明顯明白他的意義:“顧禦史接二連三彈劾本宮,那副恨不得把本宮置於死地的架式,像是跟本宮有深仇大恨似的,你感覺本宮會放過他?”
顧雲琰聲音就此卡住,雙手攥得死緊,雙目陰沉沉地看著她,麵色丟臉至極。
貳內心已經把晏九黎恨得咬牙切齒,方纔那一刹時,他乃至生出直接將她滅口的心機。
顧雲琰想撕破臉,義正言辭地奉告她不成能。
晏九黎道:“內室的入口隻是為了便利自家人出來,如此首要的處所,天然是越少人曉得越好,但是那麼多金銀需求人搬運,並且密庫裡有一扇屏風,從這個內室入口是進不去的。”
顧雲琰見她鬆口,忙道:“你說。”
他覺得她是因愛生恨,求而不得,以是才抨擊他,隻要他承諾娶她,她就必然會轉意轉意,跟他重歸於好。
晏九黎淡問:“你想如何賠罪?”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試圖跟她講事理:“你該曉得,兵權一事不是我能做主——”
隻是不曉得彆的的入口在那邊。
“晏九黎!”顧雲琰吃緊打斷她的話,如困獸般氣憤地嘶吼,“我承諾你,承諾你還不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