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琰,你不是替錢尚書喊冤嗎?”晏九黎一把抓著他的頭髮,拽著他往地下密庫走去,“本宮帶你去見地見地這位朝廷重臣,究竟有多首要。”
晏九黎冇急著檢察黃金白銀的數量,而是命人尋覓可用的賬冊和名冊:“統統箱子和暗格好好翻找,凡是馳名冊一類的證據,全數交來給我。”
“長公主殿下。”一名侍衛拿著本冊子走來,恭敬呈上一本冊子,“這是放在匣子裡的賬冊,請長公主殿下過目。”
“我……我不曉得……”錢霜霜慌亂地點頭,嚇得臉白如紙,“母親,我甚麼都不曉得。”
“在。”
兩個侍女上前:“奴婢在。”
“是。”兩人走進拔步床,把床褥枕頭全數疊好拿走。
晏九黎轉頭,遠遠看去,這裡就是一座龐大的藏寶庫,豪華繁華的程度讓人咋舌。
在白光的映托下,顧雲琰的神采更加慘白如紙,冇有一絲赤色。
顧雲琰憤怒昂首:“你——”
顧雲琰見錢夫人這般反應,心頭一沉,已然明白晏九黎這是找到了錢家庫房的命門地點。
俄然一陣沉悶的聲聲響起。
錢夫人轉頭看向神采慘白的錢霜霜,淒厲吼道:“錢霜霜,這是如何回事?”
“求我?”晏九黎轉頭看著他,聲音淡然,“顧雲琰,求人應當有求人的態度。”
何況錢尚書貪汙這麼多,焉知牽涉不出其他的罪名?
千工拔步床的床板是活的,能夠一整塊拆下,床板上麵是空的,阿影從床頭下方觸摸到一個不起眼的凸起,用力將這個凸起按下去,伴跟著一陣沉悶聲響起,一個可容兩人並肩走下去的入口鮮明呈現在麵前。
被攔在內裡的錢夫人聽到這句話,腳下打了個踉蹌,幾近癱軟在地。
“是。”
顧雲琰一顆心如墜冰窖。
密道裡燈火透明,亮如白天。
“把床上統統東西都搬走。”
想到這裡,顧雲琰不知俄然間哪來的力量,突然擺脫擺佈侍衛的鉗製,三步並作兩步跨進內室,聲音孔殷:“長公主,錢尚書是朝廷重臣,是皇上最信賴的肱骨,你不能如許熱誠他,就當我求你了!之前的事情是我不好,跟錢尚書無關,你要抨擊就抨擊我一小我——”
擺在地上的箱子大,而因為架子高低兩層高度有限,以是擺在架子上的箱子略小。
他不敢想賬冊一旦呈現,會有多少人被連累,顧家一黨喪失會有多大。
錢家一旦出事,接下來就是顧家。
這還是最輕的。
她此時才認識到,晏九黎明天就是有備而來。
密庫空間很大,侍衛們尋覓名冊時,晏九黎從第一間密庫往前走,發明這裡的佈局跟藏書閣很像,一排排玄鐵打造的架子上,裝著金燦燦元寶的箱子整齊排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