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位分低的則垂眸等著,不發一語。
“德妃這是甚麼意義?”顧貴妃轉頭,目工夫冷地看著她,“不怪晏九黎,莫非怪太後嗎?”
真是好笑。
皇後是在諷刺她巴著太後,卻連太後也護不住她?
“太後孃娘請息怒。”皇後站起家,恭敬地開口,“皇上所言在理。我們確切不曉得七妹在西陵遭受過甚麼,以是冇法冠冕堂皇地指責她的所作所為,畢竟七年前若不是她去西陵,齊國現在是個甚麼樣,誰也不曉得,或許已經成為西陵從屬國,或許烽火連天,我們都成了階下囚——”
她已經有了嫡宗子,腹中懷的是她第二個孩子,這一胎不管是公主還是皇子,都會使她後位更加安定。
眼下她已經獲得長公主的封號和金吾衛統領大權,誰也不知她還會過分到甚麼境地。
太後怒道:“人都是會變的!”
以是晏九黎這番行動正合她意。
可顧家一派權勢太大了。
皇後低著頭:“臣妾講錯。”
不管是皇位還是太後之位,都沾著這個女兒的光。
奪了金吾衛大權還不敷,最好能把顧雲琰的兵權也奪了,如許才氣真正減弱顧家權勢,讓顧貴妃再無跟她對抗的資格。
顧貴妃冷眼看著皇後,從她這番話裡明顯白白聽出不屑之意。
太後怒極反笑:“這麼說來,倒是我的錯了?”
太後繃著臉,像是看廢料一樣看著天子。
德妃皺眉:“貴妃姐姐這麼衝動做甚麼?不管太後和長公主之間有甚麼曲解,都是母女之間的事情,嫡親之人另有隔夜仇嗎?”
太後分開以後,晏玄景也冷著臉分開。
天子的姐妹被封為長公主是向來的常例,也是端方,隻要公主冇有犯過大錯,跟著新帝即位,都會給個長公主的封號,讓她們出宮去公主府居住。
他就是一個脆弱無能的廢料。
戔戔一個晏九黎就讓他變成這般毫無主意,像個軟骨頭似的,今後還如何撐起一國江山?
連她這個太後都要受她所累。
可這個光是帶著肮臟的。
太後壓下肝火,沉聲說道:“九黎的事情今後再說,皇上已經即位六年,膝下皇子有了三個,再過不久就會有公主到來,按理說早該把姐妹們都封為長公主,這件事遲延不得。”
皇後淡笑:“本宮籌算去鳳陽宮看看長公主,你們誰情願伴隨本宮?”
“是啊,貴妃mm固然一貫靠近太後,但到底不是太後的女兒,如何能隨便摻雜人家母女之間的事?”皇後輕歎,“說不定太後隻是心疼女兒受了委曲而不知該如何表達,才導致長公主曲解,兩人生了幾分嫌隙,等曲解解開了,母女不還是母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