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肮臟輕賤,殘花敗柳,不忠不孝,殘暴嗜殺,弑母弑君……本宮無所謂,你們想如何說如何說。”
顧貴妃急道:“皇上,臣妾說的都是真——”
如果是真的,為何隔了一日俄然態度大變?
如果是假的,又為何要如此假裝?
太後神采暴怒:“逆女,你開口!”
“我偏不。”
晏九黎跨出殿門,抬眸對上了宴寶瑜那雙陰冷痛恨的眸子。
一句句一字字,像是宣戰。
“除了殘暴嗜殺以外,本宮即將再添一個罪名。”
太後陰沉著臉,轉頭看向晏九黎:“九黎,你敢做不敢認嗎?”
晏九黎眼神冰冷:“可惜我冇死,我從西陵返來了,你們一個個都很絕望,感覺我給你們臉上爭光了是不是?”
“夠了!”晏玄景神采沉了下來,語氣薄怒,“今晚是給九黎籌辦的拂塵洗塵宴,你們這是要乾甚麼?”
“你們能夠用任何罪名編排我。”
廣陽殿裡一片寂靜無聲,世人眼睜睜看著她跨出門檻,竟無一人開口。
“皇上!”顧貴妃站起家,控告道,“長公主打傷武陽侯,還衝犯太後,打傷太後孃娘身邊的寺人,臣妾親眼所見!她乃至拿簪子抵著太後的脖子,這些事情就這麼算了嗎?”
顧貴妃見太後吃癟,宴寶瑜被打,心頭一陣陣氣怒。
啪!
其彆人也都一動不動地坐著,像一尊尊木雕。
晏九黎走疇昔,抬手給了她重重的一巴掌,眼神幽冷無情,像是天國來的索命死神。
晏玄景攥緊手裡的筷子,不敢置信地盯著晏九黎,他對她已經如此容忍,她還要得寸進尺?
“當然是——”
晏九黎緩緩環顧麵前這些所謂的親人,一字字,一句句,冷厲得讓民氣悸:“本宮偏不如你們的願。”
“顧貴妃去你宮裡告狀的時候,太後大抵忘了本身有個親生女兒吧?”晏九黎眼神淡然,眉眼透著嘲弄,“七年前你哭哭啼啼求我必然要活著從西陵返來的時候,是不是冇想到我會真的返來?我已分不清太後當時的眼淚是真是假,更不敢肯定太後是不是巴不得我死在西陵,如許才氣成全我為了齊國豁出性命的剛烈風骨?”
讓世家公子做麵首?
“我要好好活著,等著看你們一個個跌入泥潭,讓你們為本身的自擅自利和薄情寡義支出代價!”
晏寶瑜僵在原地,渾身發冷。
喉嚨裡像被甚麼東西堵住了似的。
晏玄景下認識地看向晏九黎,卻見晏九黎旁若無人地用膳,對顧貴妃的話一點反應都冇有,彷彿篤定他不敢對她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