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群捧高踩低、見風使舵的東西!”晏寶瑜神采陰冷,眼神淩厲得可駭,“皇後也不例外。”
晏寶瑜神采刷白:“你說甚麼?”
“回稟公主,貴妃娘娘比來也不太好。”
“大臣們如何說?”晏寶瑜怔怔反問,“滿朝文武哪個不是忠君之人?他們在朝中浸淫這麼多年,就由著晏九黎胡作非為?”
熱水洗過一遍,換水再洗一遍,恨不得把身上洗得脫層皮。
“皇上……皇上被長公主囚禁了。”
答覆這個題目的是晏寶瑜的二等宮女霜月。
晏寶瑜一驚:“貴妃娘娘跟她談了前提?”
“奴婢不敢!奴婢千萬不敢!”宮女們齊齊叩首,“奴婢對公主忠心耿耿,日夜打掃宮裡宮外,每天都盼著公主早日返來,奴婢絕無其貳心機。”
晏寶瑜悄悄閉眼,完整落空但願:“貴妃也被囚禁了?”
晏寶瑜心頭不安,她覺得回了宮,規複六公主的身份,便能夠乘機抨擊晏九黎,等嫁給顧雲琰以後,她要笑看著晏九死無葬身之地。
“雲琰手裡的兵權已經上交,他一小我甚麼都做不成。”顧貴妃淡道,“除非三位王爺同心合力……你是公主,應當比本宮更清楚他們各自的野心,他們會同心合力嗎?”
“本公主不在宮裡的這些日子,你們是不是很對勁?”她冷冷開口,“冇人使喚你們乾活,不需求每天跪來跪去,你們是不是巴不得本公主永久不返來?”
三位王爺或許會同心合力,但毫不會同心合力幫忙皇上,而是趁機奪了皇上的帝位。
晏寶瑜不悅:“有話就說,吞吞吐吐做甚麼?”
話音剛落,奉侍沐浴的宮女們齊齊頓住行動,然後退後一步,低頭跪了下來,隻剩兩個不知產生何事的貼身宮女還站著,不解地轉頭看著她們。
可她冇想到,晏九黎連皇上都敢囚禁。
顧貴妃見到宴寶瑜,較著鬆了口氣:“晏九黎真的把你放出來了?”
晏寶瑜癱倒在浴桶裡,神采慘白,一時冇有說話。
宮女們跪在地上,冇有號令,不敢起家。
晏寶瑜換上了最華麗的宮裝長裙,命人把她的嫁妝拿出來,挑了最高貴精美的朱釵步搖插在頭上,恨不得把統統華貴精彩的金飾都戴上。
晏九黎跟元國師勾搭的本相隻要被人曉得,她必然吃不了兜著走。
晏九黎那樣的煞神,甚麼樣的前提能讓她同意同時開釋她和顧雲琰?
就算有膽量測度,也冇那腦筋啊。
晏寶瑜環顧著麵前這群卑賤的東西,想到本身在國師府那些日子,過著比她們還不如,內心忍不住生出了幾分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