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公主?”
從仁壽宮分開以後,晏九黎直接坐馬車出宮,驅車前去國師府。
國師府門人瞥見她,恭敬地低頭施禮:“長公主殿下。”
“免禮。”晏九黎聲音淡淡,“晏寶瑜安在?”
國師府的路她實在不太熟,但親王貴胄的府邸佈局相差不大,一嚮往前走,碰到轉角就跟著轉,一向沿著同一個方向走,待穿過花圃裡的長廊假山,往中院走去的時候,曾經彷彿走在迷宮裡的驚駭情不自禁地襲上心頭。
說完冷冷一哼,回身加快腳步,跟著晏九黎一起分開。
前朝後宮大家噤若寒蟬。
“就這麼讓她走了?”國師府最高的閣樓上,軒轅墨靠著雕欄,負手而立,“不太合適你報仇十倍償還的原則。”
她走得很慢,一向低著頭,像是在等著看冇有人追上來。
晏寶瑜冷冷看她一眼,不發一語地走上馬車:“回宮。”
晏寶瑜怔怔低頭看著空中,又看了看本身身上的衣服,恍忽想到,晏九黎她竟真敢放本身出去?
管事嬤嬤神采一變,撲通一聲跪下:“奴婢拜見長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
晏九黎盯著他的臉,對國師府管家和本身的某位麵首具有同一張臉,彷彿冇甚麼太大的反應,沉默半晌:“帶本宮去見晏寶瑜。”
看起來真不像是國師府。
她能夠走了?
洗衣房的管事嬤嬤正拿著藤條嗬叱,遠遠瞥見晏九黎和顧青衣到來,吃緊迎了上來:“顧大人,您如何來了?”
院子正中心阿誰洗衣服的身影一僵,隨即冇有涓滴躊躇,從速起家跑了過來,邊跑邊擦手,到了跟前,低眉垂眼跪下:“奴婢拜見長公主,長公主萬安。”
候在馬車旁的兩個侍女見她出來,用訝異和遊移的眼神看著晏寶瑜好一會兒,也冇認出她是六公主。
前院寬廣敞亮,冇甚麼下人走動,連保護都少得很。
任何國度,任何時候,任何人都不必思疑管事嬤嬤整治人的本領,特彆是整治不聽話的人,她們有成千上百種手腕能夠叫人生不如死。
聽到這句話,晏寶瑜才緩緩昂首,神采另有些不敢信賴。
不消想也曉得她在這裡過的是甚麼日子。
管事嬤嬤冷哼:“算你交運,從速走吧。”
晏九黎已經好久冇見晏寶瑜,冇想到再次見麵,會是在國師府後院的洗衣房。
說完這句話,她轉成分開。
踏出國師府大門,內裡停著一輛馬車。
管事嬤嬤點頭,看向晏寶瑜:“晏寶瑜,長公主赦了你,你能夠走了。”
她不擔憂她跟國師勾搭的奧妙被皇上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