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此番前來，是為給我督戰，還是為發兵問罪？”蕭姚腔調平平，紫金麵罩嚴實地遮住她的雙眼,讓人冇法看破她的神情。

“我死的那一天，本是她最後一次與我相見。她都明白說了那是最後一次！”蕭姚聲音發顫。

“你是指……”

空逝水嘲笑：“看來你以為我們的友情隻配與那相提並論。”

“他是火靈龍霸王……”空逝水喃喃，驀地恍然大悟，“莫非是阿誰男孩？”

“嗯！”蕭姚毫不避諱。

空逝水玩味地望著蕭姚泛紅的臉頰，悠悠道：“我說了不計算便不計算，你又急起來做甚麼？何況，錦瑟也已經很好地回敬了你。你那馴養了好多年的靈使鸚鵡，怕是再也用不了了罷？唔，念及此，我這個做母親的委實倍感欣喜呢，女兒固然吃了小虧，卻完整不需求父母操心。蕭女人，給你一個忠告：我空逝水的女兒毫不是任人一再衝犯的老好人。她不與你爭奪羲奴、不在你危難之時抨擊、乃至冒險挽救琉璃城……她所做的這統統，莫說你不明白她是看在誰的情分上。固然我們母女相處光陰尚短，做母親的卻最易看破女兒的脾氣。她待你算是仁至義儘了，你若一再欺人，欺到她忍無可忍之時，怕是要動斬草除根的動機呢。倘若真到那一天，我也不肯看到啊。”

空逝水輕巧地笑了起來，蕭姚望著她那可氣的笑容，本想狠狠反擊幾句，卻驀地發明空逝水眼角的細紋。固然這些光陰的陳跡並冇有扼殺那張容顏的斑斕，但是一時候，蕭姚內心仍有說不出的悲慘。

蕭姚嚴峻道：“這天下上見過我眼睛的活人，原就隻要你一個。你是不是已經奉告她了？”

蕭姚也賣了個關子：“也不必我多說，見到他時你天然認得出。”

蕭姚眉梢微挑，語氣不悅：“我明白了，你是專為挖苦我而來。”

寒冰生性貪婪，收納珍寶無數，空逝水一時想不出蕭姚究竟想要他的甚麼。

空逝水發覺了，啟了啟嘴唇，卻畢竟冇有詰問。

蕭姚怔怔不語，內心的某處，垂垂湧起了略苦微甜的暖意。

“此人甚麼來頭？他能有甚麼好處許給寒冰？”

蕭姚道：“有冇有想過我不是好人。”

蕭姚淒然道：“當時候，我隻怕她不肯信我。”

“她說，我就是魔君，對麼？”

蕭姚很想瞪空逝水一眼，想到對方底子看不見，才悻悻作罷，道：“如果曉得了我是甚麼，全天下的人都會但願我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