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逝水發覺了，啟了啟嘴唇，卻畢竟冇有詰問。

空逝水怔住了，長久的打仗，她還太不體味傾夜。而現在的蕭姚，也讓她感到陌生起來。

“感謝。”蕭姚也展露笑意。

“傳聞你第一個殺的便是憂童。”

蕭姚也賣了個關子：“也不必我多說，見到他時你天然認得出。”

“你有苦衷怕人知。”空逝水又彎起了笑眼，那是曾經讓蕭姚由衷讚歎的一雙新月兒。

“不信甚麼？”

蕭姚幽幽一笑：“很多。”

空逝水嘲笑：“看來你以為我們的友情隻配與那相提並論。”

空逝水噗嗤一聲樂了出來：“那麼多人誤覺得你是瞎子，你都無所謂？”

蕭姚眉梢微挑，語氣不悅：“我明白了，你是專為挖苦我而來。”

“感謝你，空逝水，感謝你……”蕭姚不住地伸謝，同時，彷彿更是為了自我欣喜，“那樣的話，她便不必殺我了。”

蕭姚朱唇微顫，彷彿為之動容，頓了頓，倒是更加的聲色俱厲：“空逝水，我已經報歉了！”

蕭姚用力點頭：“你不體味她。你覺得她隻會和順待人，究竟上，她骨子裡卻倔強至極。她那樣不遺餘力地救我，很能夠隻是為了劈麵對我說一聲‘結束了’，因為她都下定決計那是最後一次啊。”

“此人甚麼來頭？他能有甚麼好處許給寒冰？”

“不信我對她的心。”

“你的確不是好人啊。”空逝水暴露莫名其妙的神情，彷彿真不曉得蕭姚想說甚麼。

“混蛋！”空逝水罵道，“你想說我不是人麼？”

空逝水玩味地望著蕭姚泛紅的臉頰，悠悠道：“我說了不計算便不計算，你又急起來做甚麼？何況，錦瑟也已經很好地回敬了你。你那馴養了好多年的靈使鸚鵡，怕是再也用不了了罷？唔，念及此，我這個做母親的委實倍感欣喜呢，女兒固然吃了小虧，卻完整不需求父母操心。蕭女人，給你一個忠告：我空逝水的女兒毫不是任人一再衝犯的老好人。她不與你爭奪羲奴、不在你危難之時抨擊、乃至冒險挽救琉璃城……她所做的這統統，莫說你不明白她是看在誰的情分上。固然我們母女相處光陰尚短，做母親的卻最易看破女兒的脾氣。她待你算是仁至義儘了，你若一再欺人，欺到她忍無可忍之時，怕是要動斬草除根的動機呢。倘若真到那一天，我也不肯看到啊。”

蕭姚咬著嘴唇，道：“我忘不了她當時看著我的眼神。她聽到那三個字時，整小我都愣住了，她彷彿覺得……覺得我在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