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行過青石板路，蘇硯秋拆開血書，內裡裹著半塊帶牙印的茯苓餅，是她十歲生辰時，父親下墓前塞給她的那塊。

"人往西配房去了！"蘇硯秋剛要追，卻被仲春紅扣住腰肢按在假山後。他呼吸噴在她耳後新月疤痕上："那是陳皮養的狗。"

集會因突如其來的槍聲間斷。蘇硯秋被仲春紅推動密室時，瞥見丫頭抱著染血的陳皮跌進花叢。槍彈掠過她耳際，打碎牆上的《貴妃醉酒》麵譜。

張啟山站在府門前拋來藥瓶："屍蛾毒的解藥在古樓最深處，表妹可要活著返來試嫁衣。"

"這血光應在女人身上。"齊鐵嘴俄然轉頭，卦錢直指蘇硯秋眉心。

蘇硯秋將十枚青銅鈴按星宿擺列，鈴聲響起的頃刻，仲春紅瞥見她瞳孔出現鎏金色。

婦人指尖穿透鏡麵，虛影撫上她臉頰："青銅鈴響，可通陰陽。紅家那孩子重生而來，你可知要支出甚麼代價？"

霜降那日，九門集會設在張府水榭。蘇硯秋扮作仲春紅的貼身丫環，翡翠耳墜壓住易容麵具邊沿。

蘇硯秋感受著仲春紅突然鬆開的掌心溫度，想起昨夜他替本身形貌守宮砂時說："明日不管產生甚麼，信我。"

仲春紅俄然握住她顫抖的手："令尊的懷錶，但是鎏金琺琅麵，錶鏈缺了三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