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幾個平常百姓打扮的男人隱在人群中,目光對視後,立即有兩人敏捷後退出人群,回身飛奔去報信兒。
有當家嫡母都是這般教養,養出的女兒還能是甚麼好貨品。
呂芝娣千嬌萬寵著長大,那裡被這麼當眾罵過,一張臉慘白慘白,氣得顫抖不止,如果冇有身邊丫環扶著,怕是下一秒就要栽倒,磕磕巴巴道:“你……你……竟敢這般誹謗於我!”
當她趕到時,陳氏正坐在地上撒潑,一口一個“不孝女”“不敬爹孃”“惡仆惡婦”……鬨得好生丟臉。
呂芝娣心下一喜:真真是老天開眼!
她眼神忽的一轉,鋒利的目光落在呂芝娣那張逐步發白的俏臉,嘲笑一聲:“另有呂蜜斯,展開你那雙隻會追男人的眼睛好好瞅瞅吧!這兒是我們宣王府,可不是你們鎮遠侯府的地界兒!你一個未出閣的女人,專愛管彆家門前這點子事兒,便是好教養了?”
“呸!親爹親孃?側妃未出閣時,幾乎被你們兩個豺狼伉儷磋磨死,現在敬你們一聲老爺夫人,還真敢蹬鼻子上臉!以親爹自居?也不衡量衡量著本身算哪門子的親爹!”
蘭夫人眯眼望了那馬車上的“呂”字,再瞧那道淺粉色的倩影,頓時猜到來人身份,心下一陣嘲笑,麵上卻笑得愈發親熱,道:“呂蜜斯怎的這般有興趣來湊熱烈?”
嗬。
呂芝娣嘲笑一聲,清了清嗓子,溫婉道:“這兩位便是英嘉夫人的雙親嗎?”
“誰說不是!瞧那商戶女的嫡母,嘖嘖……”
“指教不敢說。”
蘭夫人倒是神采還是淡然,身形微微閒逛幾分,便見一個身穿戴淺碧色裙裝的小丫頭一個箭步竄出來。
路上偶爾聽聞宣王府門口彷彿出了甚麼亂子,她心機一轉,忙命令讓車伕駕馬疇昔。
她與喜樂乾係靠近,曾聽聞過些夫人在孃家時的瑣事,當時便已早早恨上了江豐茂和陳氏,現在終究逮著機遇,當然要暢快淋漓的痛罵一場。
這般揣著明白裝胡塗的伎倆,她見得太多了,彼時不肯點破,或是感覺有趣無聊,或是為著全了誰的麵子……不過現在,她冇心機陪呂芝娣這朵“小白花”演戲。
“……”
呂芝娣笑容一僵。
世人聞言,非常讚美她的風致,紛繁群情著:還得是這盛京中的蜜斯知書達理,又操行端莊,那裡像這鄉野間的布衣側妃,連著家教都是粗鄙無狀……
清夏翻了個白眼,嚷嚷道:“這麼多眼睛都瞧著呢!今兒這事兒但是你主動站出來的,不分青紅皂白,就把不孝的大帽子往我家夫人頭上扣!既做了這出頭鳥,又想擔個賢名兒?嗬!就算那想立純潔牌坊的婊子也冇呂蜜斯這般的好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