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芝娣笑容一僵。
清夏一人站在王府門前,雙手叉腰,持續罵道:“都說家和萬事興!但你們倒是為父不慈,為母不賢,為著點蠅頭小利就對家裡女兒下死手!這才鬨得個家財散儘、流落街頭的惡果!竟還敢來我們王府門前擺親爹嫡母的款兒!呸!你們真是好大的臉!”
有當家嫡母都是這般教養,養出的女兒還能是甚麼好貨品。
作為前一城首富,江豐茂也曾正視過家風家教,現在被世人圍觀著指指導點,心中不免忿忿,隻想儘快的進府了事,因而向著蘭夫人喝道:“冇錯!現在是江幼的親爹孃上門,你們這些狗主子睜大眼睛瞧瞧,如果敢不讓我們出來,便是大大的不孝……”
呂芝娣的嗓音頓時引發了世人的重視,紛繁把目光轉向聲音來源,當馬車簾子翻開,一襲淺粉色裙裝的清麗女子呈現時,幾近當即就有人認出了她的身份,群情紛繁:
她與喜樂乾係靠近,曾聽聞過些夫人在孃家時的瑣事,當時便已早早恨上了江豐茂和陳氏,現在終究逮著機遇,當然要暢快淋漓的痛罵一場。
呂芝娣走到府門前,笑道:“不過偶爾路過罷了……”
蘭夫人眯眼望了那馬車上的“呂”字,再瞧那道淺粉色的倩影,頓時猜到來人身份,心下一陣嘲笑,麵上卻笑得愈發親熱,道:“呂蜜斯怎的這般有興趣來湊熱烈?”
呂芝娣嘲笑一聲,清了清嗓子,溫婉道:“這兩位便是英嘉夫人的雙親嗎?”
呂芝娣輕笑一聲,抬眸直望向蘭夫人,道:“不過,這兩位既是英嘉夫人的雙親,豈有攔在府外的事理,孝大於天,依芝娣看,該是恭敬的請進府內纔是應當。”
麵前的雍容女子此前並未見過,更從冇傳聞那賤人身邊另有這麼一號人物,剛纔一見隻覺得是個邊幅氣質俱佳的管事婆子,卻冇想到言語間這般不客氣,竟是一點顏麵都不留的。
就算她江幼在梅林宴上出儘風頭,收了甄院首的白玉梅花,又能如何樣?隻一道不孝的大帽子扣下來,縱使她才調橫溢,學富五車,也免不了被世人戳脊梁骨,廢弛了名聲。
“……”
與此同時,幾個平常百姓打扮的男人隱在人群中,目光對視後,立即有兩人敏捷後退出人群,回身飛奔去報信兒。
嗬。
“誰說不是!瞧那商戶女的嫡母,嘖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