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飛起一腳，將紫瓊二人踢出老遠。

鳳翎無所謂的癟嘴，“請便。”

顧婆子繞著碧珠走了一圈，彎下腰去把碧珠的臉朝上擺正，笑道，“如許的，婆子見多了，彆的都好說，彆花了臉纔好。”

“去傳大夫。”瑞璿扶住陸氏，衝著身邊的丫頭吼了一句，玉嬤嬤帶著丫頭們七手八腳的將陸氏扶著往屋裡，瑞璿跟著走出幾步，又回身對瑞瑤，急道，“阿瑤，我扶娘歸去，孃的身子要緊。這裡是尚書府，還當著一堆下人的麵兒，你彆著惱，無端的失了身份。”

“是麼，”鳳翎含笑妍妍，“你的二蜜斯真該好好誇獎你，真可貴這麼一個為了主子氣奮不顧身的丫頭。”

又有幾人三三兩兩的走了，留下的五個，三個鳳翎熟諳，瑞瑤屋裡的。

這邊一時亂了套。

“不是太太給的，那斑斕從那邊取來？就算是偷，也得有那偷的本領不是？太太屋裡的丫頭婆子都瞎的麼？再說了，我娘是正室大夫人，這些東西，太太不交出來，留在手裡又要何為？太太，”

直接去問陸氏要，陸氏一定能給，費時又吃力。

“賣去京裡最馳名的東風閣。”

陸氏本就鬱結於心，這時又氣又急，一口痰湧上來，話未說完己經暈了疇昔。

琉璃先向陸氏行了禮，淺淺一笑，道，“回太太，奴婢是皇後孃娘賜下的，娘娘懿旨，要奴婢好生賜候蜜斯，冇有蜜斯的叮嚀，奴婢是哪兒都不能去的。不然，便是違背娘娘懿旨。”

陸氏勃然大怒，“我何時讓她去取？”

“秦鳳翎！”門彆傳來一聲尖叫，阻住了正悄悄今後退的丫環婆子。

轉頭瞥一眼鳳翎，碧珠愈發的肆無顧忌，“蜜斯說了。賣身契在太太手裡，就冇人能賣了我們，怕甚麼？”

指一下雲代，“來時我聽這女人說了，說是要賣去青樓的。我就想，蜜斯，要不，我給賣去倚紅院吧。那是個小院子，客人雖少些，但依這丫頭的品相，又是冇開苞的黃花丫頭，能當個頭牌也未可知。”

“多謝蜜斯。”紫瓊含了淚，和另個丫頭一起，弓身就想將碧珠扶起來。

見紫瓊躊躇著停了腳，縮在她的身後，碧珠舉頭挺胸。“怕甚麼，我們是二蜜斯屋裡的人！”

斑斕回聲上前，鳳翎與她私語幾句，略將聲音提了一些，“太太讓你去，你去取來便是。”

“你……你個，”陸氏氣得說不出話來。

就見得人群中好些人交頭接耳了一陣，有幾個膽心的丫頭低頭畏縮著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