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婆子看一眼碧珠，豆大的兩眼竟放出光來，忙點頭笑道，“當得，當得，這麼斑斕的丫頭……”

鳳翎變色道，“太太，斑斕是皇後孃娘賜下的，與我們雖以主仆相稱，實是比不得府裡的這些丫頭，冇憑冇據的話，太太可不要胡說，免得傷及娘娘威儀。再說了，斑斕一便向我稟過，說太太讓她親身去取來府裡下人們的花名冊以及賣身契，隻是一向不得空，便拖到現在纔去，太太這時，如何倒說出這類話來？”

碧珠將身邊正想悄悄今後退開的丫環拉住，急著小聲道，“你也要走？好個冇出息的！紫瓊，常日蜜斯如何待你？要不是蜜斯。你二哥那討個那麼好的缺？你老子娘能撈著那肥油水？”

“秦鳳翎！”門彆傳來一聲尖叫，阻住了正悄悄今後退的丫環婆子。

“你……你個，”陸氏氣得說不出話來。

“不是太太給的，那斑斕從那邊取來？就算是偷，也得有那偷的本領不是？太太屋裡的丫頭婆子都瞎的麼？再說了，我娘是正室大夫人，這些東西，太太不交出來，留在手裡又要何為？太太，”

“這……倒不是不成以，婆子有親戚在東風閣當龜公呢，也能賣個好價。不過，”顧婆子看看碧珠，麵有難色，道，“蜜斯，婆子的意義呢，這丫頭長得還算斑斕，卻也算不上極品。”

鳳翎抬眸正見著雲代領著個矮胖婆子往這邊來。

“我如何交代，就不勞mm操心。大人問起，我也是直說，這些主子敢如許明目張膽的欺上門來，mm恐難逃疏於管束之責。”

琉璃一記掌刀正打落在碧珠的頸後，碧珠兩眼一黑，暈了疇昔。

碧珠的神采頃刻慘白如紙，身子搖了一下，勉強穩住，辯道，“奴婢是二蜜斯屋裡的丫環，即便發賣，得由二蜜斯作主。”

“是，奴婢記下。”

瑞瑤轉向甘氏，嘲笑，“這便是您的教女之方麼？”

鳳翎嘴角微揚。

“最後說一句，呆會兒再想走，彆怪我不給機遇。”

顧婆子忙斂了笑。忙不迭的向鳳翎弓身施禮，“是。是，婆子失禮，請蜜斯問話。”

幾名丫環都像見著了救星似的，紛繁向瑞瑤施禮，“三蜜斯，三蜜斯救救奴婢們！”

鳳翎點頭，“一會你交了銀子，把人帶去便好。”

“住嘴！”碧珠厲喝一句，撲疇昔就要撕打顧婆子。

鳳翎嘲笑，“太太想的真好。我娘心善，才為惡奴所欺，我急著幫我娘懲辦家風，卻不知倒落入了太太的套兒。太太是但願我會將這些肇事的丫環婆子們發賣，這才一早讓斑斕去取賣身契吧？這會子又翻臉不認，倒想給我安個不體恤下人的罵名，太太這是想除了心頭惡還撿個好名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