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妃再唱一曲如何?孤想聽歡暢些的。”
劉驁低頭將我杯中的酒飲儘,用唇餵給我,我呼吸短促,隻感覺烈酒如火,心被燃得砰砰直跳,雙頰彷彿被霞光感染的桃花,幾近快紅破了。劉驁輕撫我的臉頰:“你說如何就如何,為何要問合德?”
我忐忑地朝劉驁看去,他沉著臉,卻不是對我,而是對著阿誰宮女:“這類小事有甚麼好稟告的,她如果冇死,就讓她做個少使伏侍婕妤,如果死了,就備個棺木去。”
我內心也不知是甚麼滋味,下認識地跟著世人的目光朝王美人看去,她穿戴杏黃色綢裙,玉麵低垂,臉頰緋紅,一副嬌柔可兒的模樣,但神情卻不像那日般嚴峻。
劉驁並不答話,反而將食指按在我的唇上,一雙眼睛淌著炙熱的和順:“我們三小我的時候,就彆提外人了。”
“合德才美呢。”
我們到長信宮的時候,其他妃嬪已到了大半,正簇擁著和太後說話。我和合德行了禮,原覺得人多她便不會多減輕視,誰知她還是皺起眉頭,將我們細細打量了一番。我較著感到四周的目光敵對而竊喜,不得太後歡心,即便再受寵也會有各種刁難。
太後身邊的女官俯身在她耳邊說了句甚麼,她便放心腸笑了起來:“王美人也太內疚了,有喜應當早些稟告,讓哀家高興纔是。”
“姐姐,太後竟然想誹謗我們姐妹,太可愛了,我纔不要奉迎她。”合德噘著嘴,為我在髮髻上簪了一支琉璃釵。
“愛妃想甚麼呢,這麼入迷?”劉驁走過來幫我拂落身上的花瓣,他目光和順、唇角揚笑,彷彿想攬我入懷,我微微閃避,靠在了桃樹上。不知為何,我老是下認識地避開在合德麵前與他密切。
“不會的,你永久是我的飛燕。”
我不善喝酒,見世人紛繁飲儘,隻得從速傾杯,卻不慎喝嗆,又不敢咳嗽,難受得臉都紅了。誰知接下來另有更不利的事。
合德悄悄碰了碰我的胳膊,表示我彆走神,我才發覺到窺視的目光如芒在背,趕快將思路拉了返來。
他暖語溫存,我卻聽得不受用,本來史彤受罰的事他曉得的很清楚,並且還涓滴不介懷。我回身朝一旁的琴桌走去,“鳳凰”悄悄地躺在那邊,彷彿一泓被呆滯的清幽光陰。
話雖如此,但獲咎太後對我們冇有任何好處,是以合德還是悄悄探聽了她的愛好,為我們細心遴選了衣裳和佩飾,做出端麗素雅的打扮,爭奪讓太後彆感覺我們妖(魅)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