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如此,但獲咎太後對我們冇有任何好處,是以合德還是悄悄探聽了她的愛好,為我們細心遴選了衣裳和佩飾,做出端麗素雅的打扮,爭奪讓太後彆感覺我們妖(魅)惑主。
“姐姐你真美。”
我一怔,不知該如何答覆,隻低頭望著他懷中的合德。合德秀目深閉、醉顏微酡,一隻玉手不忘抓著劉驁的衣袖,睡得放心舒暢。
我怔怔地點頭,合德則對這句話非常對勁,上前挽住劉驁的胳膊:“主上失落多日,要罰你陪我們姐妹賞花,對啦,我們還要喝桃花酒。”
他暖語溫存,我卻聽得不受用,本來史彤受罰的事他曉得的很清楚,並且還涓滴不介懷。我回身朝一旁的琴桌走去,“鳳凰”悄悄地躺在那邊,彷彿一泓被呆滯的清幽光陰。
我不善喝酒,見世人紛繁飲儘,隻得從速傾杯,卻不慎喝嗆,又不敢咳嗽,難受得臉都紅了。誰知接下來另有更不利的事。
劉驁並不答話,反而將食指按在我的唇上,一雙眼睛淌著炙熱的和順:“我們三小我的時候,就彆提外人了。”
才入坐,我便感覺氛圍有些不對,隻聞聲太後跟劉驁對話,偶爾還和班婕妤說上兩句,卻唯獨冇有理睬許皇後。莫非她們的婆媳乾係已經差到這個境地了?太後較著連對付都不肯,那許皇後的處境豈不是比我們姐妹還要糟糕,因為劉驁也冇有跟她說話。
“真該好好道賀一番,這些歌舞哀家有點看膩了,不知有冇有新奇些的。”
“快給她送吃的疇昔吧,如何不早些說。”我皺起眉頭,這個宮女我感覺非常麵熟,應當不是昭陽宮的人,莫非太後又安插了彆的人過來幫手史彤?並且還特地挑這個時候來稟告,是想讓劉驁感覺我們姐妹暴虐吧。
“本年的榴花開得不錯,但願會有好動靜。”太後淺笑著,眾妃嬪卻微微色變,特彆是許皇後。
我們穿戴式樣不異的曲裾深衣,合德是水藍衣裙檀色腰帶,我則是玉色衣裙緋色腰帶,溫和而持重。髮髻也不敢太高,遂梳了工緻的百合髻,我左邊她右邊各簪了一支琉璃釵,一支珍珠金步搖。
劉驁坐在我身邊,陪著我沉默,寢殿內靜得能聞聲窗外幽微的風聲,我疲勞地靠上他的手臂:“主上,你不擔憂我和合德會變成很可駭的人嗎?”
“嗯,去吧。”劉驁承諾著,王美人便倉促進下了。
“賜王美人綢緞百匹,金鐲、玉鐲各兩對。責太醫和女醫好生顧問。”太後說完,歡暢地執起酒杯,世人也趕快陪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