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瀾站了起來，衝著他客氣說道：“長老，本日周用心神受損嚴峻，已至極限，我要帶他歸去歇息。”

“此事不止於此，向崇名肆意妄為，膽敢煽動外門弟子圍攻辰夕與辰煙，亦是壞了端方，五長老有令，此事天羅道主洛清河必須給個說法！”

清瀾摸了摸他的腦袋，柔聲道：“我不是說這個，我是說如果你明天還不去藥圃的話，墨玉就要收回你的令牌了。”

“行，等天亮向崇名來了，跟他‘告個假’我們就撤。”

“再執筆劃符，便會崩壞他的靈識，周成績會變成一個落空神態的傻子！”

清瀾雙手環繞胸前，嘴角掛著一絲不羈的笑意，但這份傲然轉眼即逝，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恭敬與謙遜。

課能夠不上，錢不能冇有！

一隻手悄悄放在了他的肩頭，安撫了他的不安。

清瀾見他懂了幾分，持續道：“那老賊最是善於抵賴，到當時便是我們揭穿他的罪過，他也能說是你貪求長進，不加節製地畫符，才落得如此了局，他對你寄予厚望，更不吝本錢供你符紙，是多麼的關照！”

墨玉、白玉聞聲看去，恰是星池的林霜執事。

話音一落，向來安靜溫和的白玉孺子神情都變得有些欠都雅。墨玉更是按捺不住心頭的肝火，猛地躍起，怒聲斥道：“豈有此理！如此氣度侷促，真是丟儘了我陣宗的臉！”

周成聞言，如有所思地點點頭。

聽幾人的說話，彷彿向崇名的背景很硬，大師真的會為他如許一個小人物出頭麼？

清瀾乾脆利落地點頭請安，隨即大步流星地帶著周成分開了道台。

就在這時，一縷清冷如泉的女聲俄然插入二人的對話中。

...... 「求個......（甚麼都行）了~」

清瀾：“……”

一道飽含不悅的聲音高聳地在周成耳畔炸開，驚得他一個趔趄，忙不迭回身，低頭一瞧，恰是墨玉、白玉兩位孺子。

林霜緩緩上去，她麵色安靜，和二位孺子點頭施禮。

周成見萬靈星池和青霄藥圃的大人物都在會商他的事，他有些忐忑，不曉得接下來會產生甚麼。

周成倒著走在藥圃的田間小徑中，滿臉的鎮靜和放鬆，衝著清瀾喊道：“姐，你真是太牛了！”

……

……

周成聞言麵色大變，失聲驚呼道：“不可！這課我不上了，姐快帶我去藥圃！”

看著他這副模樣，清瀾不再多言，她有些不忍，乃至另有些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