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瀾倔強而冰冷的話不斷迴盪著，如同冬夜北風，周成的小臉越來越白，他到現在才明白過來，向崇名端的是多麼陰損的算計——識海分裂，神態變態，這些事極難查清，便是查個水落石出，他的修行之路也已經斷了。

周成乾笑兩聲，雙手無措地在身前比劃，都不曉得該放那裡了。

竟然有人會為了本身和長老對上……

看著他這副模樣，清瀾不再多言，她有些不忍，乃至另有些歉意。

“再執筆劃符，便會崩壞他的靈識，周成績會變成一個落空神態的傻子！”

清瀾：“……”

墨玉、白玉聞聲看去，恰是星池的林霜執事。

周成臉上暴露一絲蒼茫。

“哼！有多牛，難不成她還能幫你免了這兩日的曠工之罰不成！”

向崇名聞言，麵上方纔暴露一抹不附和的神情，不待他開口，清瀾已率先開口：“以他這兩日所畫符紙的數量，再如許下去……”

周成：“……”

她輕聲細語，話語如溪水淌過，很快就把悟道台的事說了個清楚。

清瀾站了起來，衝著他客氣說道：“長老，本日周用心神受損嚴峻，已至極限，我要帶他歸去歇息。”

……

他悄悄看著清瀾的背影，不知為何，明顯她不算多偉岸的身軀，現在卻彷彿完整庇護住了他。

周成倒著走在藥圃的田間小徑中，滿臉的鎮靜和放鬆，衝著清瀾喊道：“姐，你真是太牛了！”

向崇名的目光一向綴著他們的背影，那目光久久不散。

清瀾說道：“你覺得他會罷手？不，你底子不曉得你本日受的傷有多嚴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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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成緩了緩，終究還是決定逃課了。隻是放棄這麼好的修行機遇，他還是不免有些遺憾，他下認識地昂首望向清瀾，恰都雅到她的神采，刹時便懂了她的歉意是為何。

向崇名麵色微變，想開口打斷她卻慢了半拍。

清瀾繼而有些奇特地看了他一眼，悄悄說道：“早曉得就不給你醫治得那麼完整了，你現在識海完整而堅毅，看著活蹦亂跳的，一點壓服力都冇有。”

“此事不止於此，向崇名肆意妄為，膽敢煽動外門弟子圍攻辰夕與辰煙，亦是壞了端方，五長老有令，此事天羅道主洛清河必須給個說法！”

周成見萬靈星池和青霄藥圃的大人物都在會商他的事，他有些忐忑，不曉得接下來會產生甚麼。

……

一道飽含不悅的聲音高聳地在周成耳畔炸開，驚得他一個趔趄，忙不迭回身，低頭一瞧，恰是墨玉、白玉兩位孺子。